望了眼已经调整好姿势,准备睡觉的周影帝,陆尔雅无力扶额,想着以前也不是没一起睡过,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拍拍男人:“先去洗澡,臭死了。”
男人却幽怨地瞪她一眼:“你以为我喝那么多酒是因为谁?”
陆尔雅大呼冤枉:“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个话题,周淮易似乎有许多苦水要吐,花了点儿力气坐起身,把她拉过来坐在他边上,愤愤地捏着她柔弱无骨地手:“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手机没电了呀。”
“胡说,谭林怎么就打通了?”
“那时候充上电了呀。”答得非常理所当然。
周淮易捏她手的力气又大了些:“那为什么我打就不接了?你真那么讨厌我?连我生日都不愿意去?”
察觉到男人有些动怒,陆尔雅有些急了:“没有,之后我就一直呆在客厅和尔阳聊天了,手机没带在身上,我进房看到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我以为你已经睡下了……”
说着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人家生日的时候,非但不到现场去,还连电话都没接到,说到后面便没了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解释对周淮易却是受用的,那人了然地点了头,没再说什么责怪的话,转而问:“尔阳回来怎么不和我说?”
“这……你不是过生日吗?和你说了你又要跟去接人。”
敲敲她的脑袋,周淮易说:“你都不在,我还过什么生日?”
瞎说,前几年没她的时候,他不也一年不落地和朋友出去聚吗?那规模可还不小。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怕一聊又聊多了,陆尔雅把手抽出来,站起身:“我去尔阳房间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男人摇头:“不用,我自己带了的。”
“什么?”陆尔雅傻眼,顺着男人指的方向一瞧,果然瞧见一个黑色的纸袋,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的样子。
敢情是有备而来的啊……
陆尔雅微瞪他一眼,看那人还是笑眯眯的,又觉得力气都使在棉花上,也懒得追究了,把袋子给他拎过来,嫌他现在手脚太笨,还给他打开,利索地伸手在里头翻找起来,翻到最底下的男士内裤时,面上微微一红,小声骂了句:“流氓。”
周淮易笑弯了眉眼:“我不穿内裤,就不流氓了?”
耳朵也因着这句话泛起红晕,陆尔雅赶忙从袋子里取出他的睡衣睡裤,扔到他怀里,男人稳稳接住:“这就害羞啦?”
陆尔雅咬着唇不说话,又是一瞪眼,伸手去拉他,要把人拉起来,哪知道男人顺势一起身,她用力过猛,向后倒去。
周淮易就在跟前,就他对她的宝贝程度,哪能真让她摔了?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回怀里,还状似担心地问:“没事吧?”
“什么没事吧?你分明是故意的。”
周淮易也不恼,一口承认下来:“我就是故意的。”
“……”
她认为不能再搭理,就选择闭了嘴,男人又凑到她耳边,轻缓地说着:“因为我,很久没抱过你了,尔雅,我很想你!”
“神经!天天见面,说什么想不想的?”
“你对我视而不见,那比直接和我吵架让我难受。”
陆尔雅有些讶异,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如此正常,完全不像个醉酒的男人,再抬头望了一眼,方才还带着醉意的眸子,已是清明一片。
有些生气,轻捶上男人的肩膀:“骗子,竟然装醉。”
周淮易轻抚她的发丝,又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谁说我是装的,我现在站着都成问题,脑袋还晕乎乎的,这可都是托了陆丫头你的福。”
“好好好,怪我行吧?快去洗澡,废话那么多。”
男人又抱着她静静站了一会儿,才略带不舍地放开她,脚步有些虚浮地往浴室走。待门合上,里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又觉得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