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此刻就觉得白衣人说的话从她耳边滑过,她都听到了,可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现在的脑子里就在疯狂刷着弹幕。
她是帝江?
她是帝江!
她是不是有推理天赋啊,她随口跟四月猜测的东西,居然被证实了。
“你,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帝江?”小朵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白衣人皱眉道:“这要什么证据,我从不说谎的。”
他是规则般的存在,根本不屑说谎。
帝鸿见自己所有的术法对这道白光都没用之后,开始直接用拳头捶着白光,喊道:“你还我姐姐,还我姐姐……”
小朵抚额,瞬间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自己猜测的和当这件事得到证实,完全是两种心情。
“诶,这姑娘真倔强,她可能不知情吧,我跟她说一声好了。”白衣说着,一挥袖就往白光外闪身而去。
小朵反应过来,伸手想拉住白衣,嘴里只蹦出个“别”字,白衣已经出了白光。
帝鸿看着从白光处升起的一道白影,灵力凝结成了长剑直指白衣,喝道:“白衣,你将姐姐还我!”
“你为什么跟我要你姐姐啊?”白衣问帝鸿道。
“当年,不就是你这个缝隙吞噬了我姐姐的元神!”帝鸿说道。
白衣摇了摇头说道:“缝隙只是被天选之人打开的,不会吞噬生命的。但是当天选之人能力不够强行打开,才会丧命。当年该丧命的应该是你才对,是你姐姐顶了你的天命。”
“我跟你换,我跟你将我姐姐换回来,我愿意用我自己的命换我姐姐的,我……”帝鸿忙说道,神色几近癫狂之色。
数千年的等待和懊悔,早将她折磨得身心俱疲,只差一根稻草就要将她的情绪彻底压垮了。
而此刻出现的白衣,无疑就是那根稻草。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啊,”白衣朝帝鸿摆了摆手,示意帝鸿先听他说话,见帝鸿不再出声只是定定看着他,他才开口说道:“你不需要用生命去换的呀,你姐姐一直在的,当初你们这个位面的两个上仙以自己半身修为为代价,换了她的重塑,你不知道吗?”
“重,重塑?”帝鸿这会子整个人看上去都呆呆的。
白衣人一副孺子可教地样子,点了点头,指着小朵说道:“你看,你姐姐不一直在么。”
帝鸿又呆呆地看着白衣指着的小朵,机械地重复了一遍:“姐姐?”
其实上次在章尾山时候,她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了。
但是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几千年等待的人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帝鸿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了。
小朵抚额,这个看上去高深莫测的“规则”,怎么感觉特别不谙世事。
白衣人见帝鸿冷呆呆看着小朵,以为她冷静下来了,转身就要回到白光当中。
“慢着,是她打开了缝隙,你要她付出什么代价?”帝鸿问道,她的手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