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要脸吗,怎么突然间就要脸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眼瞅着导诊台的护士看着余扬笑,我道,“你怎么把头发扎起来了?”这张脸,卖肉绝对比卖画挣的多。
“不扎起来,别人不就知道我是你半夜送套的情夫了?你被人肉了你知不知道?”余扬靠着墙,看着不远处环胸一笑,“看,认出你来了。再不跑,你可就成大熊猫了。”
果真,一个女人指向我,对同伴叫喊道,“就是她,那个视频上打人的,太不要脸了!”
☆、017 某公务员携表姐,舅母上门爆打前未婚妻,只因……
活这么大,我就没像今天这么跑过!
当我冲出医院,甩开那几个边骂边向我围过来的疯女人时,已经冲出去了整整一条街!
这也就是追我的人少,要是再多点,我都得顺着高速跑回江市。
在路边站定,忍着胸口的痛把气喘均后,我走进路边卖衣服的小店换了一身衣服,又去理发店剪了个齐刘海。
别说,换个发型,真跟重新投回胎一样。看看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我拿出摔裂屏的手机给田周打了个电话。
我想报警。
我可以肯定这事是赵浅母女做的,可她们现在有精神病这张王牌,我不知道我要怎样,才能给自己讨回公道,恢复名誉。
田周听我说完,沉默了会,笑了,“放的好。”
我糊涂了,“放的好?”
我上午把田周气坏了,所以他在这里解气呢?
“对,放的好。”田周道,“方小姐,你听我的,这事不能报警,咱们这样……”声音一顿,问道,“你给江先生打电话了吗?他很担心你……我多句嘴,现在视频传开了,对于视频上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和江先生解释一下?”
“我有什么可向他解释的?”
“那盒,避孕套。”
看着车来车往的街,我笑了,呼出的气体冰凉,“田律师,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什么可向江泽解释的,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我做什么事都和他无关。”深吸一口气,我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江泽公司的法务律师,如果你方便接我的案子继续帮我,我会感谢你。如果不方便,那就不麻烦了。这几天的事让你操心了,等我回江市,我会把律师费一分不少的打给你。”
果断挂掉电话,我转身去了网吧。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田周一个律师,既然他能有办法帮我解决这件事,那和别的律师把情况讲清楚说明白了,一样也能。
可惜,我低估了田周的本事,也高估了一些律师的操守。
一个下午,我接连跑了两个律所咨询。结果都是让我把事情弄大,不顾一切和赵浅拼个鱼死网破的。
在代理费上也是狮子大开口,如果我按着他们的意思去干这件事,只怕把江泽那张卡上剩下的钱全扔出去都不够。
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宾馆,我躺上床上久久起不来。
我是应该听那几个律师咬着牙和赵浅死磕到底,还是向江泽低头让田周继续帮我?
又或是,不和赵浅这对狗母女斗了!反正我不可能回画廊工作了,不如收拾收拾东西去大城市……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
我心中一紧,吓的一下子坐了越来。
不会是那些看了视频的人找上门了吧?
正想着,余扬在外面道了句,“开门。”
原来是他。
长松一口气,我把门打开,“你怎么来了?”
余扬把身后的背包扔在沙发椅上,坐在床上长叹一声,捏捏眉心道,“我那里住不下去了。”
“住不下去?”
“睡醒一觉,本来想出去吃点东西。结果发现门上被泼了屎不说,还让人用口香糖把钥匙孔堵住了。”
“……”
“啊,对了,楼道墙上还被人用油漆写了奸夫、不要脸。单曲循环,两面墙都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