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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日暮瘫在床上,手铐解下来后手腕有些发红,她疲惫的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放任自己的大脑不再思考。
白昧去洗澡了,她有些洁癖。
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突然的亮起来,带了点震动声。
白昧不喜欢在做爱的时候被打扰,所以她们习惯在这个时候静音。
姜日暮被这个声音打断了休息,她瞥了一眼,只有自己的手机也许白昧把自己的手机带进去了吧。
她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好朋友张北海的妻子柳橘香的来电。
她们不是很熟悉这是怎么了?
她接了电话。
马上传来的是哭泣声。
呜呜呜是日暮吗,呜呜北海她死了
她恍若雷击。
怎么回事明明昨天她们还刚吃了饭。
你在哪?她问。
嘶呜呜呜我在家
电话里止不住的哭声,连带着抽搐声。
姜日暮马上起身,撑着疲惫的身子往化妆台走去一看,自己浑身狼狈不堪,只得一边安慰她一边拿卸妆水擦自己脸上的口红。
好,我马上赶过去,谁和你说北海姜日暮的脑子有些疼,不敢细想太多,北海在哪死的?
她哼对方擤着鼻涕,完全没了自主意识,是警察打电话过来,从她的手机里发现的我,呜呜呜是在回家前一条一条街道的红绿灯口
好我去你家找你。她还是裸着身子,急躁的抖着卸妆水,好几次滴落在身子上都不管,抖着手拿着棉巾擦着口红,没擦干净就随便拿床下的内衣穿起来。
她不敢挂电话,只能听见对方传来的哭泣声,听的她心里绞痛。
那是她认识十年的挚友啊!
但是此刻必须得有个人站出来,她此刻只能忍着悲痛的心抖着手穿着衣服。
她随意的拿出一件短袖套在身上,能被衣服遮住的痕迹都不管了,连着自己乱糟糟的短发也毫不在意她本是一个讲究的人。
她深呼吸,穿上短裤边往楼下跑,她们住在复式别墅里。
姜日踉踉跄跄地拿着鞋子往脚上套,连着拖鞋都不顾,从门口的鞋架上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在关门前回头瞄一眼只见白昧站在二楼扶手后,穿着浴衣,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举着电话在听什么,冷漠的瞥了她一眼,精致的脸上挂着漠不关心的神情,让人不自觉地胆寒。
她早就无法顾及什么,往停车场跑,坐进自己的车里,打火,踩油门。
消失在城市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