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了房门,坐在桌子旁,倒了杯茶给自己。心里想着,渝潇然,你不是想利用这个公主吗,我偏不让你得逞。然后一口饮尽了杯中茶。
☆、夜逛御花园
寻玦屏退了左右,一个人在御花园里走着,这享受夜晚难得的安静。
他摘了片柳叶放到嘴里,试图吹一吹,发现吹不响就随手扔了去,孩子气一般。
元公公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搅扰的他心里烦闷,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向东殿走去。
东殿是个偏殿,离御花园并不远,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西域公主此刻就是住在那里的。
他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快到园子里的时候隐隐的看到还有烛光在亮,看起来公主并没有休息。他只身到来的时候,把门口的侍卫吓了一跳,赶紧跪了下来,来不及通报一声就被寻玦制止,他也不去管别人,径直往房间那走去。
大概是霸道惯了,他也没叫人通知,直接推门进去了。
西域公主坐在凳子上,见他进来就像没看到一样,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在盯着他看。
寻玦粗略的打量了她一下,就好像是早就知道寻玦要来一样,她戴了一层薄薄的面纱。有些朦胧但并不影响她的整体面貌,能看得到她的薄唇细眉,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个美人,眼角有个印记,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颗泪痣。她起身微微躬身,“皇上怎么有空来这?”
明明是一句轻柔细语,但到了寻玦的耳里却感觉无比的讽刺,他邪邪的一笑,也不说话,上前要揭开她的面纱。
就在寻玦的手刚刚碰到她的面纱时,被她握住了手腕,寻玦一愣,毕竟在这个皇宫,还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动脚。
“皇上还未娶我,那么着急做什么。”她的眼睛盯着寻玦,一动不动。
若说寻玦刚刚还有些不屑,那么这会儿寻玦真是要对她刮目相看了。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因为在西域长大,本身就野性还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寻玦反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制住她的肩膀,突然靠近她的脸,她几乎觉得寻玦说话时的气息要将面纱都吹动。
她看着寻玦棱角分明的脸,看着他倨傲的唇缓缓开口道:“迟早都是朕的,朕早一点下手,又有什么关系?”
寻玦的语气里有些玩味,偏偏那笑也不正经,她还以为寻玦是在跟她开玩笑,谁知寻玦摁着她的肩膀直接就把她摁到了后面的桌子上。整个桌子只能撑住她半个腰,她的后背用力撑住身子,寻玦又毫不犹豫的俯下身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撑了寻玦的胸口。
寻玦伸手一抓,把她两个不老实的手一并握紧,深邃的看了她一眼,掀开她的面纱扔在地上,很快吻下去。
她不断地左右晃着头,想要躲开寻玦的吻,寻玦的唇在离她还有一点点距离时停了下来。大概是她也感觉到了半天都没有落下的吻,眼睛才悄悄溜开一条缝,发现寻玦正看着她。寻玦一松手,她所有的禁锢都被解开,赶紧从桌子上起来,那一瞬间她看到寻玦时气上心头,猛地扬起了手,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手停在了空中,这一幕恰巧被转脸过来的寻玦看到。
她想收回手,可是已经晚了,寻玦看着她:“很好啊,敢打朕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
被寻玦的话一噎,她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不是没有打到吗?
寻玦收起了他刚刚的笑,正经而严肃的问她,“既然抗拒,为什么还要顺从?”他是在说,既然抗拒感情,为什么要顺从成婚。
“那你呢,你不也一样。”她确实与他人不同,气势上就不同。
寻玦叹了口气,“朕是身不由己,但你可以逃。”
她微微有些惊讶,皇上给她说,让她逃?她也叹了口气说,“逃去哪里?天大地大,还不都是你的地盘。”
仿佛就是在等着她这句话,“你可以逃,朕不会去追究,朕可以公布天下说公主病亡……”他没再说下去,有些想法他自己也觉得荒谬。
可是这话听到她脑里又是另一种意味,早在一开始,她就在观察这个人了,甚至渝潇然都不知道寻玦对夏朝歌的感情时,她就看出端倪了。他这么做不就是因为想让夏朝歌看到他的专一吗,可笑他是皇上,哪个皇上没有个后宫佳丽,他想此生只许一人,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在想事并没有回答,寻玦还以为她在犹豫,又道:“就算朕娶了你,也不可能立你为后!”
为后?她淡淡的一笑,她怎么会在乎,可是她差点脱口而出,“那你是想立夏朝歌为后?”她只是不服,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夏朝歌打转。
那么,她偏要破坏,她给寻玦倒了杯茶,问他:“皇上喜欢夏姑娘?”
寻玦一惊,他毕竟是男人,对感情的感知度乱如麻,就这么被她点破,好似被人看光了一般。
“你怎么知道的?”寻玦先是惊讶,后看她不说话,倒也明了,夏朝歌这个大活人在宫里也不是摆设,更何况宫里人多嘴杂的。他笑了一下,“你倒是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