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院子里的人几乎都歇下来了,因为公行离和余银随身的东西并不多,明日随着他们的马车就可以带走。
余银在院子里做汉森的思想工作:“不要作恶,不要使坏,不要捣蛋,你就可以在冷牙安享晚年,懂不懂?”
汉森点头,点头,还是点头。
“还有你一把年纪了,不比当年,少招惹女孩子。”余银本想跟他说他原主的情史,想想也算了,他自己有原主的记忆,能不能记起来就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这下汉森不点头:“什么意思?你嫌弃我老……好像,是老了点,呜呜呜……”
他看见自己干巴的手,悲从中来,谁也理解不了他从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小伙一下变成五十来岁的皱巴老头,是多么悲伤的事情!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好歹你曾经也是叱咤黑道的人,像话么?”余银更嫌弃他了。
汉森憋了憋,抽泣道:“你哪里懂啊,你来这里是减龄,怎么能理解我的苦?”
咦,这话她爱听,她确实是减龄了呢!
“老大,你的镯子能再给我看一眼么?我不死心!”汉森小声地哀求着。
余银看了眼他没出息的样子,把镯子摘下来放他面前:“看吧看吧,看完你就可以死了这条心。”
汉森看见镯子,犹豫了半秒,将镯子拿起来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还是失望地放了回去,憋出一句话来:“做工没的说!”
废话,这看是叶欣欣找的私人订制给她的礼物!
余银将镯子戴回手上,给自己倒了杯酸梅汤:“你在这里就给我好好做人,别糟蹋了我这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你要是在这里作妖,我就派人来给你上十大酷刑。”
“这个我赞成!”
叶欣欣和银华天两人来了。
两人手牵手来的。
“啧啧啧,你们两人忙完啦!”余银玩味地看着他们两人。
这时她终于懂了当初自己和公行离关着门,外面的人等三天是什么心情了,想夸一句厉害吧显得冒犯,想说一句有伤风化吧,人家情真意切关着门!
可是吧,她就是想说点什么逗一下!
瞅瞅叶欣欣那脸红的死样,这两天一定是滋润的够够的了,银华天干得不错。再看看银华天那副吃饱喝足的精神抖擞样儿,果然啊,有爱情的滋润,人就是神清气爽的!
“我们忙我们的,你忙你的,互不打扰。”叶欣欣和银华天也到院子里坐下来。
“我的好女婿呢?”叶欣欣在院子里打了两眼,奇怪为什么公行离不在。
余银随口编了个理由:“被我赶出去了。”
其实公行离正在屋子里和非连密谈,所以今夜是她给他把风。
银华天:“还被你赶?他得多蠢,才会手把手教的东西都没学会。”
余银和叶欣欣同时看向他:“什么意思?你教了他什么?”
银华天顿感自己说多了,转了话锋:“我教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他没学到我教的精髓。活该被赶去吹冷风。我就说公行家的男人不牢靠!”
屋内的公行离听得一字不落,心里那个愁啊!
“本君觉得银盟主说的极是。”国君也来了。
屋里的公行离更加愁了。
非连也看出自家的主子在天人交战中,于是出了个快捷又有效的主意,他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主子,要不,属下直接把林子给烧了?”
公行离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足以说明:你在出什么馊主意?要引起两国交战不成?
“脑子呢?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放大问题的!林子里的事情,如实禀报圣上就好,别的事你勿多言。”
“是,属下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