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容修手中的剑便从下而上地划过,染起一道剑芒,那道剑芒看似漂亮,但落下之时轻飘飘地可以,连尘土都没掀起多少。在一旁看着的道昏道长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盯着容修手里的剑,一转不转。
容修一剑未成也不怎么在意,他思考了下,又挥出了第二剑。第二剑光芒微弱,华丽程度与第一剑无法相比,但落地之时却沉得异常,后山的土地被劈出一条一直宽的裂缝,绵延向前。此时道昏道长眸子里已然不止有惊讶,更多的竟是类似于赞赏般的感叹。
而不久之后,容修便出了第三剑。
这一剑如同道昏道长的剑一般,剑光璀璨如日月星辰,落地沉石如泰山压顶。
这么短的时间,这可独步天下的一剑,竟是真的被他学成了!
道昏道长看向地上被劈开的痕迹,沉默着拔剑出鞘在其旁边又出了一剑。两道剑痕平行排列,在场都是武林中人,自然看的出这两道相似的剑痕中的细微差别。但现在他们所有的人都在想,如此细微的差别在泥土地里看得明白,若是在死人的尸体上呢?可否也能像如此一般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容修把“秋月白”丢给莫意,眼睛却看着于丹阳:“剑招无可复制,可是不代表类似的伤口不能够模仿。”
于丹阳皱了皱眉,疑惑道:“复制?”
“咳……”容修表面淡定:“重复制造。”
“哦。”于丹阳应了声,眼睛把容修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好几遍,突然笑了:“你真当所有人都入了‘先天之境’,能同你一样返璞归真么?”
这回换容修茫然了,他囧了囧,心想在武侠世界出现这么有修真意境的词真的可以么……
“确实。”一旁的老和尚闭目感叹:“已经百年未有人能达此境界了,今能看到,老衲之幸。”
容修谦虚拱手:“大师过奖。”随后他目光扫视全场,“今日之前,想来也无人知道容修武艺如何?那么是不是可能有另一个不为众人所知的人,入此境界呢?”
“怎么可能!”因缘师太失声道:“百年前魔主得长生谱,修习其上武功,在古稀之年堪破虚空,闹得江湖腥风血雨,死伤无数。后由四家五宗联手,与其大战五天五夜才将其钉死在玄峭崖巅,即便如此魔主最后一声长啸依旧引得玄峭崖山崩雪塌,以致无人幸存。你如今却说,有如此惊世骇俗功力之人竟是不止一个!?”
容修见其脸色难看,忙安抚道:“容修不过说有此可能而已,毕竟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多特别,能够在这世上独占一份。”容修微笑,看着栖梧,似是意有所指:“无论多特立独行的人都会有同其相似的人,何况区区容修。”
和尚口称佛号,双手合十:“容施主所言有理。”
因缘师太已经冷静下来,她看着容修,开口言道:“有句话贫尼知道不该问,但是近日容施主既然拿出了‘三牌令’,又身处‘先天’,贫尼还是冒昧问一句——”她顿了顿,蓄声问:“容施主究竟是何人?师从何处?”
这话出口,全部的目光都转到了容修身上,甚至还包括栖梧。容修内心深处黑犬黑犬地流着汗,面上镇定无比。
他幽幽道:“其实容修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各位。”容修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地上某三块金属:“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众人:“……”
最先回过神的是于丹阳,这孩子前些时候被容修摧残地挺惨,现在抗打击能力急速上升。他看着容修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狠声道:“你,难道不知道——”
容修眼神很认真,他满脸无辜地点点头,只看人不说话。
于丹阳被他看得渗得慌,心里很是不屑地想这么大个的人居然还装可爱。若是被容修知道了定是要跳起来,强调这是卖萌卖萌!当然容修不会知道,而那头于丹阳嘴里却已经自动自发地科普上了。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故事,就是四十年前武林出了个跟那啥魔主差不多的魔头,那人精神变态在自家屋子的地底下开了个洞,不分正邪往里面丢了不少人。上任牌主也是第一任牌主拿了把铁锹,趁着魔头不在家的时候把那些困在洞里的人给挖了出来。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被挖出来的有当时四大家五大宗以及黑道龙头的人。江湖人讲究报恩,一堆人凑着一合计,给那扛着铁锹的牛人打了三块牌子。铜牌代表白道、银牌代表黑道、金牌则是误入洞穴的两个朝廷官员贡献的。
容修举手提问:“为何白道用的是铜牌?”
说故事正起劲的于丹阳白了他一眼,痛心疾首道:“因为白道最穷。”
容修:“……”
综上所述,这块牌子能够号令黑道白道帮牌主做三件事,至于朝廷给的金牌,那纯属没事儿凑数的。当然,也可以拿去换钱买糖葫芦吃……
☆、第五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