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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成王看着直蹙眉,这不愧是少夫人带出来的,连丫鬟婆子也像她主子疯疯癫癫的。
沈绾贞气定神闲,气不喘,反倒是赵世帧满头大汗,大冬天像水洗一样,仆从递过锦帕,他抹了一把脸。
沈绾贞款步走过去,笑盈盈的,“王爷,五万两,不多不少。”
赵世帧正抹脸的手顿住,瞬间明白了,先头两球是她故意让着自己,开价五万一个子不少。
安阳王的人就见自家王爷从没这么难看的脸,替主子憋屈,虽胜败兵家常事,可输在一个女子手里,着实打脸。
七殿下成王不甘心,还想争辩,被安阳王眼神制止,他吩咐陈福,“开五万两银票,给詹少夫人。”
陈福心疼得一闭眼,极不情愿地,写了张银票,捏在手里,不舍得送出去。
赵世帧瞪了他一眼,愿赌服输,大男人和一个女人家耍赖不成,这还不够丢人。
蔺明轩看着直咧嘴,心疼,人家还不领情。
沈绾贞神色淡然接过,唇角噙着浅笑,腰肢一软,敛身,“承让。”
也不客气,顺手就揣在怀里,陈福手上空了,手却没收回,傻傻盯着她前胸看,直到钱婆子瞪了他一眼,他才醒悟,尴尬双手搓搓,心疼得直咬牙,暗地里埋怨王爷,早就劝王爷别跟这女子打交道,偏王爷不听。
绣菊和巧珊互相抱住,兴奋得跳脚,叫道,“主子,有钱了,能过好日子了”也不顾那厢几十个人在场。
这几十个人个个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堂堂皇家是不在乎这几个钱的,只是这次笑话闹大了。
王府下人请王爷示下,“看不看庄子?”
赵世帧火冒三丈,一脚揣去,“看什么看。”心道,本王这时还有闲心看什么庄子,心就太大了,银子钱不算什么,这脸丢不起。
双方上车上马,离开。
一前一后进城门,行至热闹喧嚣街市,赵世贞骑在马上,朝那厢一看,詹少夫人带着人进了京城最大的酒家畅春园。
他眼看着这群人欢声笑语进了酒楼庆祝去了,说了句,“尼玛,拿着本王的钱祸害去了。”
心想,这怎么看着这么像缺钱使,而自己怎么看着都像冤大头。
☆、第四十九回
回到二房;凤儿站在外间往里面使眼色;沈绾贞就知道是谁在里面,也不用丫鬟自己掀帘子进去。
詹少庭坐在椅子上;看她回来,冷声道:“去哪里了?”
看她脸色红艳艳的,又闻一股子酒味;不悦;“一个妇道人家;整日往外跑,不怕人笑话。”
沈绾贞由绣菊和巧珊脱了外面棉衣;径自走去炕上;也不等丫鬟侍候;自个蹬掉绣鞋;便爬上了炕,绾贞多喝了点酒,行为就有点失态。
凤儿取过热茶,沈绾贞咕嘟嘟喝下去,才开口说话,“二爷还怕人笑话,闹得笑话还少吗?不差我这一宗。”
这俗话说,财大气粗,从前低眉顺眼,不敢高声大气说话,借着酒劲,发作一通,心道:五万两,一生都受用不尽,即便你即刻休了我,我也能过上快活日子,强似在你家里受这鸟气。
这样想,一放松,神情不免带出来,抓一把炕桌上的瓜子嗑起来。
詹少庭瞅着她,暗自皱眉,问:“你陪嫁的庄子卖了?”
“卖了。”
沈绾贞喝了酒,心里发热,又喝了热茶,冒出一头的热汗,脸涨红了,指着茶壶,“给我换一壶凉茶,怪热的,喝着不解渴,越喝越热。”
凤儿看出主子喝多了,不敢多说,提了茶壶下去。
詹少庭看她芙蓉面艳若桃李,眸子晶亮,神经亢奋,也不能跟一个酒醉之人认真计较,想起问,“卖了什么价钱?”
沈绾贞正兴头上,呵呵笑着,“你准猜不着,卖了五万两银子。”沈绾贞颇得意。
“五万两。”詹少庭有点不信。
“你问问她们。”沈绾贞指指绣菊几个丫鬟。
见丫鬟婆子都兴高采烈,且脸上红彤彤的,眼睛冒光,詹少庭方信了,“你的庄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