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红笺睡在外间,芍药抿嘴,憋不住笑,送上门,不得二爷待见,一看就是受了冷落。
红笺看出芍药脸上的嘲笑,恨不得一掌扇过去,打在她得意的脸上,咽口吐沫,不过白想想,那敢真打芍药,芍药这小蹄子也是不让人的,红笺勉强支起身,蹒跚出去了,让二爷由芍药侍候。
芍药站在她身后,看她走路姿势,冷笑,看她出去,朝地啐了口。
红笺到了下处,巧慧早醒了,一夜幻想着红笺和二爷肉搏战,不由脸红,正这时,红笺挪步进来,巧慧看她狼狈相,知道红笺这小蹄子得手,先侍候了爷。
酸酸问:“姐姐昨晚如何?二爷可受用?”
红笺掩饰尴尬神色,佯作娇羞,不好意思提及,低声道:“妹妹今晚一试便知道了,二爷……。。”
“二爷怎么了?”巧慧刚通人事,正百般好奇。
“二爷……二爷对奴家很温柔,总问奴疼不疼。”红笺佯作低下头,不好意思说下去。
她故意这么说,诱巧慧,想让巧慧和自己一样受羞辱。
巧慧一听,就明白,不觉自己脸也红了,芳心大动,幻想着今晚,二爷如何温存体贴怜香惜玉,人整个一个呆傻萌。
☆、27 上门来勾搭
芍药来回说,二爷在二门口等少夫人,绾贞正好准备出门。
绾贞带着绣菊和巧珊走到二门口,见詹少庭果真等在那里,脸上还是惯常些许不耐烦,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绾贞一看他那张苦瓜脸,早上吃的饭差点吐出来,心里把他骂了几回,自己都贤惠成这样,他还不舒坦,这烂人怎么让自己碰上了。
这些话只在心里想想,丝毫不影响绾贞脸上浮现出的温婉笑容,大概这笑像极了嫡母,只是自己尚不自知。
詹少庭看见她人影,脸上厌烦顿减了少许,没想到她一点没磨蹭,看似软和实则爽利的性子,让他多少不似最初对她那么厌烦。
詹少庭无意等她,沈绾贞离他尚有几步远,他便拔腿先走,绾贞也不唤他,跟在身后,像温顺的小媳妇。
套好马车,詹少庭夫妇自然一乘,后面一乘是丫鬟仆妇。
詹少庭自行先上去,沈绾贞也不做作,搭着绣菊的手,迈上马车。
詹少庭看她上来往里挪了挪,绾贞就坐靠左侧,马车动了,车身晃了晃,沈绾贞身子晃悠了一下,靠在左侧车板壁上,沈绾贞没借由子靠上来,詹少庭品出沈绾贞和那两个通房差别,毕竟大家闺秀,自尊自爱。
二人无话,绾贞觉出车子里有点热,早起让绣菊那丫头絮叨得穿厚了,她把车窗棉帘子卷起一角,脸朝窗外,看京城道路两旁,马车走的这条路应该是主官道。
街上渐次热闹起来,人流熙攘,士商工农,还有外域人入京朝贺,一派繁荣安定,国泰民安,足以说明皇帝虽年轻不究是个明君。
詹少庭看绾贞无视他存在,把他晾在一边,心里大为光火,嘲嗤“堂堂大家出身,竟不知避讳,不如小门小户出身懂规矩。”
绾贞垂眸,似含羞,软软地声儿“妾身知错,不知二爷竟是极有规矩的。”
这话詹少庭听在耳中,浑身不自在,闭嘴不说。
绾贞仍把脸转向窗外,看街景。
她抬头一瞬间,詹少庭恍然看到她眼中的轻蔑,窝了一肚子火,隐忍没有发作。
看离吴府一箭地,沈绾贞侧过身,看向他,敛了笑容,神情颇郑重,“表兄,我知道你娶我心里不舒坦,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纠缠与你,不过人前做做样子,顾忌两府脸面。”
绾贞丑话说在前,怕这渣人做事不顾脸面,让吴府人看笑话,背后品头论足。
詹少庭哼了声,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跟这样的人交流,令绾贞很痛苦。
她品出这厮简直就是吃硬不吃软,就淡然一笑,徐徐道:“真爱不是伤害她人的借口,若是那样,爱便蒙尘,不似最初高洁。”
詹少庭猛听她这句,知道她所指,心底有些许触动,于是冷冷道:“你娘家人面前我会给你面子,难得你知趣。”
绾贞要的就是这句话。在人前装还是必要的。
吴府门前,下人早早就朝大路张望,一见伯府车驾,忙向内通传。
新婚夫妇被迎至客堂,詹少庭和绾贞对上各个长辈一一大礼拜了。
詹少庭便被吴景兰拉去喝酒,绾贞和一干女眷在一起。
三日回门,吴府准备隆重,京城大馆子御膳要了好几桌,一干女眷围着绾贞七嘴八舌,绾贞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做足了戏份,几个同桌庶女,沈绾珠,吴玉莲就连薛瑾都又妒又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