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霜就严肃神色,“那李师弟还算有了进步嘛,不过,怎么能设自己解不了的阵呢。”
她走过去,看了两眼阵法,说道,“宗明,试试看,乾三,庚五。”
宗明点点头,照她说的话走了几步,很快动作流畅起来,没几下就解开了。
那位李师弟走出阵法,眼神还有些飘飘然,顶着头上的大包,冲两人道谢。
图霜开始摆谱,“李师弟,你今天设的这个阵,很有水平。”
宗明在旁边摇摇头,心想李师兄今天要倒霉了。
李师弟讪讪然,“谢师姐夸奖。”
“但是!”她猛然提高音量,“自己的阵法竟然自己解不了,实在是愧对师父的教导。”
李师弟面色发苦,却只得道,“师姐教训的是。”
图霜得意地笑,“那我罚你,今天必须解出这个阵法,你可有异意?”
“不敢不敢。”李师弟连连答应,心想,惩罚这么轻,是要放过自己,心头微松。
图霜点点头,带着非真和许长亭走了。
宗明却落在后头,看松口气的李师兄,凑过去道,“李师兄,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
他抬头看图霜的背影,露出一丝微笑,“师姐是打算等两位客人离开,再调,教你。”
姓李的“啊”一声,感觉天都要塌了,在心里默默计算跑路的可能性。
宗明背了手,不紧不慢的赶上前面三人。
图霜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在阴阳家内部颇有威望,四个人走了一路,遇到的人,只要没有困在阵法中,都打招呼,“图师姐好。”图霜也一一点头回礼。
待上了山,宗明领着两人安顿。约定第二天再送二人出城,嘱咐他们不要乱走。
两个人都觉得阴阳家内部气氛很松快,很有意思,可惜因为非真的秘密,怕露出端倪,不敢多呆。
两人客房隔壁住着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据说就是因为能看穿阵法才被留下的。
“我是个屠夫。”那汉子说,“飞升没多久,当初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一个屠夫能有什么飞升的本事。不过手熟,眼尖,刀快。”
非真也是第一次见到飞升的屠夫,修真界有屠夫,但大多是本土的,飞升的屠夫倒是第一次见。
她恭维几句,又问起屠夫的师门,以及阴阳家为何留她。
大汉摇头,“我也不懂,说起来,我们应该也算是有传承。你们也知道庖丁解牛的事,可我还差的远。”
又说,“我本打算去投奔杂家的,可阴阳家的非要我留下来,说我有天赋。哎,我不过是因为杀了几万头猪啊,牛啊的,看皮相骨相看的多了,所以眼尖,能避过阵法而已么。非要我入阴阳家,每天好吃好喝供着我,我也不好意思了。”
许长亭和非真对视一眼,晓得图霜说掌门可能留他们的话不是作假,越发决定把秘密捂严实。
晚些时候,图霜和宗明又过来了,一边套近乎,献殷勤,对套出非真的秘密还不死心。
她看见许长亭和大汉在聊天,很是诧异,“许师父,你…”她有些不解,“那个,你是不是要度化他,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
许长亭好笑,“不,只是随意聊聊。”
图霜翻个白眼,拍拍胸脯,“好险不是。”
看看二人,又说,“我知道你们修佛,千万别在我们阴阳家拉人,知道吗?我师父超级宝贝这个屠夫大哥,不拉他入门就算了,万一被你们拉走了,他肠子得悔青。”
图霜想起以前,师父有个弟子被儒家拉走了,是常常怀念的,以至于后来跟儒家很不对付。
两人给非真和许长亭献完殷勤,又去给屠夫献殷勤。
图霜道,“大哥,哎。”语气十分怅惘。
她叹口气,脸歪到一旁,不说话了,改给宗明使眼色。
看见非真和许长亭看到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