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笑了下,揶揄地问:“你是怕我跑了?”
阮唯君不吱声,当默认。主要是儿子刚才的举动太吓人。
闻泽直白道:“我要走谁也拦不住。”
听到这话,阮唯君忍不住丢掉修养瞪他?一眼。
“你到底遗传了谁?以前也没发现你是个情种。”
闻泽捞过抱枕垫在背后,叶老联系上了论?文作者,将电话号码发给了他?。他?一边编辑短信一边回答母亲的问题。
“可能是像妈吧。”
病房内凝肃的气?氛终于?活跃了一些?。
阮唯君走到陪床椅前坐下。她不爱插手儿子的事,包括感情,但时至今日,她不得不问干涉了。
“烟老师和段一鸣到底是什么关系?”她郑重?地问。
闻泽指腹一滞,眼皮微抬,视线没有聚焦地落在前方?白墙上,“没在一起。”
静了半晌后,又补充:“段一鸣在追她。”
阮唯君知道这回事,上次热搜闹得沸沸扬扬,重?点是:“烟老师什么态度?”
能一起看展,想?必关系匪浅,至少暧昧是有的。
闻泽侧头看来,“烟淼把?他?当朋友。”
闻泽了解烟淼,她喜欢得坦荡,不喜欢也直白。能和段一鸣相处完全是因为?他?打着朋友的旗号。
但日久生情这四个字像一把?高挂在头顶悬而未决的利刃。他?惶恐有一天,刀刃猝不及朝自?己落下。
“朋友?”阮唯君柳眉微拧,“我没有和烟老师深入接触过,对她的行为?不作评价。可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或许……”
说到这,她抿了抿唇角,像是欲言又止。
“或许什么?”
阮唯君犹豫后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闻泽沉默了几秒,窥见话底的意?思,“你是想?让我放弃?”
阮唯君颔首,作为?母亲,她见不得儿子作践自?己身体。
赶来时询问医生为?什么会感冒加重?,医生说吹了两个小时的风。她转头去问罗肃,罗肃含糊不清遮遮掩掩,说不出缘由来。
阮唯君当机立断让宁管家去查,由此得知事件的始末。
“妈。”闻泽声音沉下去,带着志在必得的拒绝,“不可能。”
阮唯君:“强扭的瓜不甜。”
闻泽淡声道:“不用再劝我。”
阮唯君很清楚儿子的脾性。
看样子,儿媳要么没有,要么只有烟老师这一个选项。
她微动唇角,什么也没说,径直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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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淼和段一鸣看完展出来在附近的美食街闲逛。她晚上没来得及吃饭,这会儿东看看西买买,逛吃逛喝不亦乐乎。
最后两人在一个炸串摊前停下。
老板问他?们要什么,烟淼眼睛在冰柜里四处瞄,但迟迟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