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怕他,不得不敷衍他,他心知肚明,这种情感的发展本来就不正常。
自从知道心月狐无意和他上床之后,他知道进一不挑逗不会有结果,也就及时收敛,除了偶或笑谑之外,稍获手眼温存便心满意足,因此情谊反而稍增,减少了敌意。
“你在街上走来走去,走累了至少需要喝杯茶呀!”心月狐俏巧地说,话中有调侃的弦外之间,“嘻嘻……累不累……?”
“确是想找你计杯热茶暖暖身子。”他脸一红,“你真是一个善体人意的可人儿,居然躲在屋子里也知道我的心意,我真的服了你。”
“别回避我的话。”心月狐察看他的气色,“你在陈家出入了几次?”
“这……三次。”他迟疑地说。
“怎么一回事?”心月狐追问。
“这……”
“告诉我,好吗?我知道的是,三郡主仍在陈家。陈家被曹小狗破坏了不少屋顶,但楼下仍可居住,冬天少下雨,屋顶破并不影响楼下住宿。三郡主既然仍留在陈家,你进进出出,垂头丧气像游魂,有理由吗?”
“三郡主不在呀!所以我才进进出出。”
“真的?”
“骗你做什么?”他硬着头皮说谎。
“我们是朋友,说谎我知道。”
“也许我被人耍了。”他叹了一口气,心月狐看穿了他,只好实说:“我确是好奇,想深入所谓艳窟一窥奥秘,真的不知道三郡主是否在内,不得其门而入。”
“我抱歉,是我劝使你一探奥秘的。”心月狐由衷地说,“你这样明里登门求见,有用吗?”
“不瞒你说,我有了女人。”他又叹了一口气,“据她说,她是道全法师的晚辈,是真是假,我还没弄清,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女人,也很难缠。”
“会不会是艳窟里的女人?那些女人也可以算是老道的晚辈呀!”
“应该不是,她主持外围警戒,活动自由,可以在外另辟居室,据我所知艳窟的女人,进去就不出来了,出来的一定是尸体。”
“唔!我明白了,是她邀你到陈家。”
“是的,她和我第一次进去,里面的人说道全法师不在,她留下等候处理自己的事,要我稍后再来。因为她不能让外客久留,我只好走。
第二次,里面的人说,她已经去找道全法师,还没回来。第三次去,里面的人说正在布置,要我天黑后再来。该死!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她……”
“老天爷!”心月狐悚然地叫。
“怎么啦?”
“你在陈家三进三出。”
“是呀!”
“镇上人人知道,陈家的家眷,已经迁出在镇上其他宅院安顿了,陈家只留下三五个老仆照料。”
“对呀!”
“如果你是炼真宫的仇敌,或者是道全法师的死对头,你会置之不理,不再前往踩探查证吗?”
“这……”
“你相信曹小狗就此罢手不来踩探?”
“哎呀!”
“石兄,你是唯一可以引起曹小狗注意的人,你在街上走来走去,在陈家进进出出……”
“她娘的!”他跳起来。
“你还要去吗?”
“这……”
“除非你愿意成为他们布阵的人,愿意在为冒险引诱曹小狗入阵的媒子。不要去,石兄。”
“天杀的狗男女,我真被他们耍了。”他咬牙切齿,“曹小狗不来便罢,来了见到我,十之八九会一下子把我炸上天,媒子是死得最快最先的人,我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