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余笙做了她的思想工作,告诉她路途并不会太远,探索未知的地方也会很有趣,这段路并没有大的危险性,只是会辛苦些而已。
&esp;&esp;姑娘最后情绪稳定了点儿,没有再闹着回去。
&esp;&esp;他们晚上露营,早上站在悬崖看气势磅礴的日出,遇见过珍稀的动物,拍下了他们转头凝视的画面,也遇见很多麻烦,生病、暴雨、找不到路、猛兽,越走到最后意志力越薄弱,几乎要发出求救信号了。
&esp;&esp;余笙已经记不起几个人是怎样走出来的,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画面。
&esp;&esp;年轻情侣最后闹了矛盾,几个年轻人临走的时候表示再也不会冲动参加这种活动了,只有那对儿中年夫妻情绪还不错,陆绍安最先离开,走的时候拍了拍余笙的肩膀,但是余笙已经记不清他为什么会拍她肩膀,也不知道他着急离开是因为什么了。
&esp;&esp;记忆中只有彼此告别时的画面,大家的表情都有点儿凝重。
&esp;&esp;并没有过去多久的事情,那时候余笙马上要上高三,离现在也不过才两年多的时间。
&esp;&esp;可是为什么就记不清了,余笙也不大明白,越回忆越模糊,感觉有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清晰的就像在眼前,而有些东西,明明应该记得的,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esp;&esp;卫峥那个一月十五号过去,历时一周,他们要先爬山,走邬西山脉到龙脊崖,那里是他们野外攀岩的目的地,零点俱乐部新增的野外攀岩点,据说还是
&esp;&esp;“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师兄。”余笙瞥了他一眼,指了指那边尬舞的人,“你会跳吗?”
&esp;&esp;“你觉得呢?”姜博言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老婆真是问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esp;&esp;“我觉得这么高端的东西你肯定不会,毕竟是个体育从没及过格的人。”余笙想起他的黑历史,忍不住啧啧感叹了两声,“年年体育挂红灯,大师兄你也算是a大校史上的奇人了。”
&esp;&esp;余笙刚上大学那会儿就听说了,高她三届那个哲学系牛逼哄哄的师兄期期体育挂科,因此虽然其他方面优秀的令人发指,可一次也没拿过奖学金,毕竟a大对挂科深恶痛绝,有一科见红,任何评优评先的机会都没了。她那会儿还不信,大学体育课多松啊,余笙听师兄师姐们说每期体育挂科的人一个系都不见得能扒拉出来一两个。
&esp;&esp;直到有次他偷偷围观姜博言上体育课才发现,这种奇葩,还真是有。
&esp;&esp;他那时候选修篮球,体育课是在室内体育馆上,篮球网球羽毛球在一个区域,每逢那节课偌大的体育馆都会显得逼仄,因为篮球有个姜博言,网球有个程刀刀,两个人所过之处如旋风过境,总能引起风浪。
&esp;&esp;围观者甚众!
&esp;&esp;余笙是无法理解那种狂热,反正她自己是没有过疯狂迷恋某个人的经历,不能体会看见帅哥打篮球那种想要尖叫和表达爱意的冲动。
&esp;&esp;不过姜博言也不经常去上课就是了,体育老师威逼利诱好几遍他才去上几次课。
&esp;&esp;因为他不喜欢流汗,篮球从来只打个热身,汗还没开始流就下场。
&esp;&esp;虽然只是这样,每次都有一大波女孩子凑在边儿上观看,等着递水送毛巾。
&esp;&esp;然而姜博言这人大概脑子缺根筋,从来都是不解风情,水一向都是自备,至于毛巾,不出汗的人,当然也用不上。
&esp;&esp;五更回过神来,问了句自己多年的疑惑,“诶,你说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出汗啊?男生不都狂热地爱运动吗?”
&esp;&esp;“你对男生有什么误解?”姜博言看着余笙笑,“我也不都是不喜欢流汗,比如和你在床上,流的汗还少吗?”
&esp;&esp;余笙想了想,“好像也是。”
&esp;&esp;不过余笙最终还是对他这随时冒黄色思想的行为表示了深切的鄙视。
&esp;&esp;姜博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拉着她走了进去,带着她去给各路“妖精”们打招呼。
&esp;&esp;余笙大多不认识,只能跟在姜博言后面努力保持微笑脸,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esp;&esp;盘丝洞里狂欢着,余笙趁着姜博言一个不留神就溜回卧室换了身衣服,顺带化了个妆。
&esp;&esp;作为一个一站在姜博言身边就自动背三吨重偶像包袱的人,余笙的臭美基因算是彻底被激发出来了,她以前也没那么在意外表,除非正式场合,平常都是素面朝天的,顶多擦点东西遮一遮熬夜带来的黑眼圈。
&esp;&esp;“我美吗?”余笙出来的时候,凑到姜博言眼前秀了秀。
&esp;&esp;她穿了一件米色的礼服裙子,头发挽了上去,她皮肤本身就挺好,化了妆更显得精致,这会儿猛地凑上来,姜博言狠狠地愣了一下,夸了句,“美,特别美!”
&esp;&esp;余笙拿手肘撞他肚子,“这么敷衍,能不能真诚点儿?”
&esp;&esp;问什么答什么,多半是随口而出。
&esp;&esp;“真诚的,”姜博言揽着她的肩膀,歪着头靠在她耳边认真地说,“美得想睡你!这会儿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多亏了我强大的自控力,不然这会儿你应该是被我按在卧室的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