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中注定会输,那么他也只是兑现他的命运。但是他真能成功的话,绝对能逆转形势,打败命运。
他就像当年的里沃,站在了命运的对面。
他已然无所谓。
因为他敢输。
索德深呼吸一口,对厄班达点了点头,便纵身一跃,跳进了那片无尽的大海。很快,厄班达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索德就这样被那壮阔的大海淹没,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叹气,却也没有阻止索德,因为这也是他的期望。
人总会有不切实际的奢望。
阳光照射在身上,没有温暖,伴着闷湿的海风,只感到火辣的灼热。
他掉头,划着小舟,慢慢地返回去了。
厄班达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营地,却现一群武装部队已经把他们包围了起来。虽然那些人经过一番装扮,而且还蒙着面,但厄班达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怒冲冠,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挡在了领头人的面前:“你们想做什么?”
那个蒙面头领很淡定地说:“我们要了结你们。”
“我记得欧贝他过誓会放过我们的。”厄班达愤怒地质问:“难道他言而无信?难道身为教皇就可以罔顾其对圣主的承诺吗?”
被扣押的格里人闻言都很吃惊,大多数人都愤愤不平,意图反抗。而那群蒙面人似乎没料到厄班达能认出他们来,一时间慌乱了。
原本还算平稳的场面一时间充满了火药味,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那个领头对这群手下的表现很是不满,大声叱道:“吵什么?”
他的手下对他十分忌惮,都沉默了下来。
厄班达急忙跑到他的同乡们面前,示意让他们安静下来。格里人对厄班达也是十分尊重,便暂时按捺住骚动。
虽然不知道厄班达到底是怎样猜出来他们的身份,但那个头领还是嘴硬:“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杀手,与圣主教没任何关系。”
“哦?那你们为什么还纹着圣主教的徽章?”厄班达冷笑。
头领很尴尬,也不知如何狡辩。他们教徒在正式入教后便在身上纹上徽章,永生都会保留。所以这次行动他们都将其隐藏在衣服底下,只有少数人的徽章因为纹在了手臂这些敏感部位,不能完全掩盖,但也只是露出了一点点的痕迹。没想到厄班达眼尖,居然这样都能看出来。
“你们圣主教敢做不敢当么?亦或是你们知道这些勾当不为世人所容,所以才伪装起来吧?”厄班达毫不畏惧地讽刺:“不知道这种落井下石的办法出于贵教的哪一条教义呢?有没有得到圣主的认可?”
“哼!”头领有点恼羞成怒,“就算你都知道了,又能改变你们的命运吗?反正你们都要死了。”
“难道堂堂的教皇,也只是信口开河的无耻之徒?”厄班达脸上满是鄙视之意:“还是你们圣主教本来就是反复无常、出尔反尔的?”
头领不怒反笑:“你这话说的倒是头头是道,但可惜,对我是没有用的。”
“我们只会对我们尊重的人信守诺言,对于你们这些该死的异教徒,我们何须理会这些所谓的诺言。”头领隐藏在面罩下的脸似乎在得意的狞笑:“而且,教皇大人说过放过你们,但不代表我们会放过你们。”
“教皇大人正在闭关,现在的大小事务交由我们分部处理,你想向他求情的话,还是趁早死心吧。”
厄班达皱起眉头,他知道圣主教内部也是多股势力割据,教皇也并不能完全将其掌控。恐怕这次是其中一支对格里人不满的激进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