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口供也没问出来,如能由花女们和她在闲聊中吐露出一两句口风、也是好的。s
但钱月娥就有这么绝,任你看守她的花女舌翻莲花,她只是闭着眼睛。不闻不问,
一语不答。这也难怪,人家既然派她假冒海棠前来卧底,自然经过训练,凭你几个黄毛
丫头,哪能想套得出她半句口风?
一天又一天很快地过去,由早至晚,两名花女都向虞美人交了白卷。不但问不出她
一句话,甚至连送进去的早餐、午餐,她都没瞧一眼,原料不动地端了出来。她吞服毒
药,没有成功,自然想以绝食,活活把自己饿死。如今已是晚餐时光了。舱门外起了
“剥落”之声,又是一名花女端着一个食盒,前来接班。
“绣毯姐姐,你可以吃饭去了。”来的是桅子。
舱门开处,绣毯提起中午她送来的食盒,披披嘴,气愤地道:“你还替她送什么饭?
真倒霉,这半天工夫,陪着一个只差一口气的半死人。”
像一阵风般,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桅子只是望着她微微一笑,随手拉上舱门,把风灯桂到木板之上,一手轻轻放下食
盒。然后一转身,急急走到钱月娥身边,蹲下身,放低声音,问道:“姐姐,你没什么
吧?”
钱月娥蜷伏着的人,倏地睁开眼来,望着棍子,说道:“是你!”
桅于点点头,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钱月娥望着她,吃力地坐起身来,一把拉住桅子左手,低下头,有意无意地朝她腕
脉看了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异采,接着微微摇头道:“小妹,你来了就好,我是被姓凌
的小子闭住了经穴,一点力气也用不出。”
桅子低声道:“姐姐被他点了什么穴道?我替你解解看,能把穴道解开就好。”
钱月娥苦笑道:“这是独门手法,再说,这小子闭住我经穴,不是点的穴道,别说
你这点能耐,就是武功高过你十倍,也休想解得开。”
桅子双眉紧蹙,急道:“那该怎么办?”
钱月娥道:“没有办法,我求死不得,只好挺下去。”
桅子忧形于色,道:“他们会放过你么?”
钱月娥冷峻地哼了一声,道:“他们想逼问我口供。”
桅子吃了一惊,道:“你说了什么没有?”当然,这是切身问·题,她自然要吃惊。
“没有。”钱月娥停了半响,才笑了笑,说道:“你想我会说么?晤,你来的时候,
她们怎么交代你的?”
桅子声音压得更低,轻轻地道:“我来的时候,虞美人把我叫到房里去,她要我随
便和你聊聊,把你说的话,一句不能遗漏,都要告诉她。”
钱月娥又哼了一声道:“她们想试探我的口风,那是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