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帮孟越穿好围裙,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根黑色的发带,把她的长发束好。一连串动作得心应手,教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实际操作过很多次。
“你给很多女人这样做过吗?”她的语气不像调侃也不像吃醋,反而显得一本正经,好像真的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字面意思。
“就两个。”
“哦。”她才不会问是哪两个。
“一个是我妈,另一个是你。”程遇低下头亲她的耳朵,浅浅地碰一下,又埋在她颈间细嗅她清甜的味道。早在芦苇地那次他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那时候她反应过激,而且他们当时还名不正言不顺。
孟越痒得缩了缩脖子,刚想让他不要闹了,就感觉到耳后拂过一片温热。她一个激灵,顿时羞得脖子都红了一片,连忙转过身推开他,“你要是不想帮忙就去外面待着。”
程遇笑了两声,“可是我想看着你。”
她于是单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挥了挥,“不给看。快出去,碍着我了。”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孟越从指缝里看到人真的走了,这才放下手。她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把衣袖挽起来,她从袋子里拿出碎巧克力,取适量倒进蒸锅里,让蒸汽把它慢慢融化掉;然后熟练地把鸡蛋打进奶油中,均匀搅拌……她嗜甜,也喜欢自己动手做甜品,不过,今天的感觉似乎不太一样。
没过一会儿程遇又进来了,在她旁边的煤气灶上烧了一锅水。她问他做什么,他说下面。于是两个人就在厨房里各做各的,不过多交流,却又默契十足地给对方递东西,就像相持多年的老夫老妻。
老夫老妻?孟越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词惊了一下,随即又觉得满满的感动,她喜欢这样日常的相处。
程遇的面下好的时候,孟越的蛋糕还在烤。他端着碗筷喊她去餐厅,两人先简单地吃了碗面,程遇下的面味道很家常,让她想起在木樵县的那几天,王婶做的饭就很香,有家的味道。
饭后他去洗碗,孟越去了阳台。许久未见,当初瘦弱无骨的来福已经被养得圆滚滚了,孟越刚推开阳台门的时候它就闻声赶了过来,似乎还没忘记她,两条前腿扒在她裤脚上,湿漉漉的眼睛殷切地望着她,嘴角“喵喵”交换着。孟越托着它的前爪把它抱起来,来福舔了下她的手掌,亲昵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小家伙真是过得挺滋润,看着精气神都比以前好了很多,不过……阳台风大,程遇怎么能就把它扔这儿不管了呢。
她抱着来福去了客厅,一人一猫窝在沙发上,都是懒洋洋的模样,于是程遇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孟越像一堆软骨头似的躺在沙发床上逗猫。
他心里忽然一阵柔软——男主人,女主人,宠物猫,以后或许还会有可爱的小女娃。
程遇走过去从她怀里提起来福,扔到地上。孟越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脸颊粉扑扑,月牙一样的双眼亮晶晶的,她很少露出这样明媚的笑容。
“就这么喜欢跟它玩儿?”他坐过去,手穿过她的后背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揽。
“来福很健康,谢谢你把它照顾得这么好。”她顺着他的动作想要坐起来,结果被一把按住了肩膀。
程遇微微侧身,很轻易就把孟越压在了身。下,抓着她两只手腕不让动弹。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该做点运动消化消化了。
“准备怎么答谢我?”他勾着笑,又变得痞里痞气的。
孟越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人又慌张起来,双手被禁锢住,他力气大得惊人,她细细的手腕完全挣脱不开。
她避开那道灼热的视线,低声说:“好人都是不计回报的。”
程遇才不吃她这套,“我不是好人,要拿报酬。”说完就凑近了她。
“唔……”她的声音被堵住,柔软的唇瓣贴上来。
不比在摄影棚,在这里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他们都不需要克制。程遇显得很有耐心,由浅到深,细致地品尝着她的味道,然后在她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时候滑进去,轻轻地吮吸。
孟越大脑断片儿,最原始的经验还是在电影里,但那时由于角度的关系,她和陆帆其实吻得并不深,他也很绅士地照顾着她。所以面对程遇猝不及防的热情,孟越整个人都懵掉了,一颗心七上八下。
他托着她的后脑勺,缓缓放倒在宽大的沙发床上,温柔持续不过三分钟,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吻得也更用力。孟越早已浑身滚烫,但当他的手掌从衣服下摆伸进来时还是忍不住颤栗。
她短促地嗯了一声。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低低的喘息声,间或一两声猫叫……嗯?猫叫?
来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跳上了沙发,在距离他们一臂远的地方站着没动,歪着头不明所以地看向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它似乎有些不爽被忽视,一声一声地叫唤着,一只爪子还抬起来在空中挥了挥。
虽然不是人,但也算“观众”,孟越更加尴尬,推了推程遇。结果他非但没离开,还随手抄起一旁的抱枕往声源处砸过去。
“喵——”来福凄厉地叫了一声,从沙发上翻下来跑远了些。
所以说,男主人兽。性大发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打扰,人类世界太危险,猫生堪忧啊!
终于,这家里最宠爱它的人看不过去了,决定为它讨回公道:“你砸它做什么?”孟越仰起头问道。
程遇眸光深幽,被打扰让他感到不爽,“少儿不宜。”
“……”
中断的吻又继续了一会儿,孟越的外套早就不知道被扔哪儿去了,身上的薄款针织衫连同贴身长衫一齐被推到胸口,裸。露的腰间有一道道被揉。捏过的指痕。呼吸急促,潮红着脸躺在那儿,极尽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