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牵顺着安简的眼神看向病床上的人,皱了皱眉。
“千牵……”
安简听到这一声称呼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们认识吗?
千牵走过去,面无表情的说:“张崇正,你已经结婚了。”
被唤作张崇正的男子眼里的光亮暗淡了些:“我只是想跟你说声晚安……”
“我相信安简会对我说晚安的。”千牵说着牵起了安简的手。
安简倒也配合,一把把揽住千牵的肩膀。
张崇正眉间凌厉了些,却奈何因为酒喝太多晕晕的感觉,坐不起身来。
安简跟千牵没有多待,转身出了病房。
走在街上,分外安静。
这个时间,夜夜笙歌的人们也都休息了。只有路边暗黄色的灯光不知疲倦的在安简和千牵的头上高傲的瞪着眼睛。
晚风很凉,千牵不自觉的抱起了双臂。
安简细心的把外套脱下为她披上。
两人相视一笑,相继无言。
“他是我的初恋,却从没告诉过我早就订婚了,当我怒气冲冲的找到那个女人时才发现,原来我才是第三者,后来我原谅了他,让他去跟那个女人结婚。”千牵语气平稳的说着。
安简听千牵陈述这件事就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一点感情都没有,语气也是未见波澜。
“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了,直到遇见你,还半推半就的被你睡了。”千牵如是说。
安简听到这一句皱了皱眉,半推半就?
“那天我生病了,神志不清,占便宜应该是你吧?”安简反驳道。
千牵瞥了安简一眼,一脸自信的说:“如果你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知道用安全套,那我也实在是佩服你。”
安简被千牵一句话噎的哑口无言。
她说的对,他那晚很清醒,还在□□的时候用了安全套。
“我那天醒来没看见你,我以为我又遇到了另一个张崇正。”千牵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了悲伤之色。
安简双手揽住千牵的腰,笑了声,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千牵皱眉询问。
安简忍着笑说:“没什么。”
“说!!”
“我在辨别我搂住的是不是一个人的腰……”
安简此话一出,千牵的脸顿时黑了。
看着千牵发黑的脸,安简自觉的不再笑了,一用力把千牵带入怀里,柔声说:“在我面前你还是很纤细瘦弱的。”
本来是一句安慰的话,在千牵听来就怎么听怎么难受。
难道在别人面前就是虎背熊腰?
安简放开千牵,牵起她的手,朝着黑暗走去。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
……
“我妈说,千牵的意思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我注定会因为某个人而彻底放弃我自己一回。”
“那你这所谓的一回使用完了吗?”
“我觉得我这一回才刚刚开始。”
……
淹没在夜色里的不只是他们的身影,还有他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