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青声泪俱下:“我本好奇那张氏身份,某日得知胡管家要去给张氏报账,便偷偷尾随在后一直跟着来到了一处別苑,初一见那刘萱也被她外表所蒙蔽,以为是个俏丽的美人,等到胡管家离开时候便现身欲与她攀谈攀谈,却不曾想刚刚现身便眼前一黑。”
柳枝青把故事说的活灵活现,一时得意却忘了压低声音:“待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厢房内而且身无寸缕,正在我惊慌失措之时那刘萱却走了进来,我一瞧见是她倒也放下心来,与女子共度**乃是一桩美事,可不曾想那刘萱却是一脸奸笑,然后自顾自的脱了衣服,我本还美滋滋的等着,却不曾想看到了那活计!”
他说到此时声音都是惊慌失措的:“我当时吓坏了,幸好我也是有些功夫傍身,这才逃脱那刘萱的魔掌。”
故事说完了,柳枝青深深的叹了口气:“所以当我听闻江小公子与那刘萱定亲,实在不忍公子这般人才落入那不男不女之手,这才出此下策,失礼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柳枝青对自己所说的故事达到的效果十分满意,那江小公子的脸上此刻已经是苍白一片,他正欲再添把火,却见那江小公子一脸惨白的开了口:“柳大人?”
柳枝青一惊:“柳大人?什么柳大人?”
江小公子却是十分笃定:“小民不才却有一个本事,便是听过的声音过耳不忘,家父曾与人有些纠纷,乃是柳大人做的主,当时小人就在一旁。”
柳枝青的脸黑了。
江小公子半响没听见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柳大人刚才所言之事可是属实?”
柳枝青的脸更黑了,半响之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声音:“属实。”
江小公子面色一惊,原本苍白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了,他有些哆嗦的问道:“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那……那柳大人为何还为那刘萱的一品香题匾?”
柳枝青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好在他也算是个灵活机变足智多谋的:“我当时没穿衣服,虽脱得刘萱掌控却不能出门,那刘萱以此要挟我题匾,不然不给衣服让我出门,不得已我便题了。”
江小公子这下彻底信了:“难怪柳大人题了匾却从未进过一品香。”
柳枝青磨牙:“正是因为如此。”
“幸得柳大人提醒,才免得小民惨遭毒手。”江小公子一脸感激:“大人放心,今日之事小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绝不会损了大人英明!”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柳枝青连应付的力气都没有了:“既然江小公子已经明白本官的一片苦心,本官这便送你回去。”
在江小公子连声感谢之下,柳枝青无力的示意龙一将江小公子送回去,他有些不敢看龙一的脸色,什么叫害人终害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看他就知道了。
好在圆满完成了主子交给的任务,也不算白丢人一场。
第四十二章:辞行
第二日一早江小公子便派了周媒婆来要庚帖,刘萱虽不明白那江小公子为何突然转变,但她却觉得是件好事,于是便命红苕将庚帖取来还给周媒婆。
红苕却是愤愤不平的,她将庚帖递给周媒婆开口便问:“那江小公子什么意思?当我们小姐好欺负不成?当初死皮赖脸非要将庚帖留下的是他,如今又要要回庚帖的也是他,怎的如此小人!”
周媒婆哪里知道那江小公子玩的是哪一出,面对红苕的质问她也只得陪着笑脸连声道歉。
红苕还想再骂上两句,刘萱却开了口:“行了红苕,周媒婆也是得了那江小公子之命,也是个替人办差的。其中缘由只怕她也是不知。”
红苕悻悻的闭了嘴,但对周媒婆仍旧没什么好脸色,连轰带赶的将人请出了別苑。
于此同时江家宅内某处院子,江小公子与一小仆聊的正欢,小厮问:“公子,昨日您还死不要脸的非要娶刘家六小姐,怎的今日一早又死不要脸的去拿回庚帖了,咱们生意人重要的是诚信!”
江小公子手中折扇毫不留情的向那小厮头上敲去,直敲的那小厮龇牙咧嘴这才道:“什么叫死不要脸,你家公子是那种死不要脸的人么?”
看见小厮用一种你就是死不要脸的眼神看着他,江小公子忍不住又一把敲过去,小厮抱头鼠串,江小公子叹了口气:“不是你家公子不要脸不讲诚信,实在是民不能与官斗啊。”
小厮瞧他不起:“公子出尔反尔便出尔反尔好了,何必非要寻什么借口,哪里有什么官。”
江小公子白那小厮一眼,决定不与他争论,忽然他眼睛一眨:“有了,听说那胡管家要出售一品香?你去同那胡管家说,江小公子我要买下,让他来与我谈。”
小厮应了一声:“好咧。”而后又问道:“此等大事需不需要同老爷谈谈?”
江小公子摇了摇头:“不必,他连我的婚事都不闻不问,这种小事又何必劳烦他老人家。”
小厮应了一声走了,嘴里却是边走边嘀咕:“在老爷眼里除了银子其它都是小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