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苏芸暖说话的机会,祈煊甩开大步走了。
苏芸暖犯愁了,这么大一头猛虎目测都得四五百斤。
进屋拿出来祈煊给的匕首,决定先剥皮,总不能放在这里招人红眼,喊来潘玉宝和潘玉双,三个人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白虎挪到了角落。
不管是潘玉双还是潘玉宝都没有叽叽喳喳的兴奋劲儿,显然他们也知道不及时处理会出事儿,所以默默地搬来桶和盆。
苏芸暖点了火把,刚才挪白虎的时候就看到了,周身皮毛完整,唯一的伤口也是致命伤在脖子后面。
毕竟太大,虎皮又极其珍贵,苏芸暖屏息静气的开始剥皮。
潘玉双和潘玉宝早就见怪不怪了,别说是老虎了,大活人都能像缝衣服似的缝缝补补,还有什么是嫂嫂不能做的呢?
中间休息了三次,苏芸暖才把虎皮完整的剥下来。
“玉宝,虎皮是给祈煊送去,你就说咱们不会处理,也不需要。”苏芸暖把虎皮卷起来递给潘玉宝。
潘玉宝扛着虎皮就走,不多问一句。
苏芸暖坐在旁边歇了一会儿,开始分割,在剥皮的时候苏芸暖就仔细的看过,唯一的致命伤是一击而中,但并不是立刻就死了,祈煊定是在山里追踪了不短的时间。
她一直都知道祈煊的身手不错,但能如此猎虎就不单单是不错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避世而居在永固山的山脚下。
“玉双,你听说过祁侯爷吗?”苏芸暖问。
潘玉双把一块块肉放进水桶里,听到这话摇头:“嫂嫂,侯爷是大官吧?比县官还大吗?”
“大很多。”苏芸暖笑着看了眼潘玉双:“不过,县官更厉害,因为他直接管我们。”
潘玉双认认真真的点头:“我也觉得县官最厉害了。”
苏芸暖手上动作不慢,手腕酸疼就停下来休息会儿,脑海里始终都是祈煊这个名字,特别是祈字。
段老六说祁侯爷的时候,苏芸暖就脑补出来罪臣血脉的大戏来,自己觉得可能性很小,毕竟听说潘玉龙在祈家军中的时候,自己也立刻把祈煊拿过来比对一番过,如果真有这么显赫背景的人,只怕想要避世而居都难如登天。
“嫂嫂。”潘玉双看苏芸暖出神儿,拉了拉她的衣袖:“累了就先睡吧。”
苏芸暖的发散思维被打断,握紧了匕首开始剔骨:“祈煊说要用虎骨给玉虎补腿伤,总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片心。”
潘玉双看着被随手扔到木桶里的肉,再看苏芸暖仔仔细细的处理一根骨头的样子,小声问:“嫂嫂,不该是肉最补吗?你咋总是盯着骨头呢?”
“因为骨头是药材,包括鹿骨也是,你看我什么时候摆弄兔子骨头了?”苏芸暖笑着说。
潘玉双也笑了:“嗯,也没摆弄过鸡骨头。”
俩人对望着都笑出声来。
潘玉宝回来的时候给苏芸暖一个三寸高的青瓷小瓶子:“嫂嫂,夫人让你别忘了上药,这药能不留疤。”
看苏芸暖接过去青瓷瓶,潘玉宝又问:“嫂嫂,你受伤了?咋受伤的?伤在哪里了?”
“嗯?”苏芸暖看潘玉宝关切的模样儿,一下不知道怎么和孩子说自己不会骑马伤了腿,清了清嗓子:“玉宝,去看看你二哥睡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