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把两个手臂套在了铁环上,接着又把两脚套在另外一头的铁环上,刚刚细细的腰带,此刻已像个披风一样罩在了我的身上。
我扶着阡君走到崖边,双手伸过他的腋下,抱住他的身体,“待会抱紧我,别松手。”
刚准备拉着阡君往下跳,他却拉下我的手,交叉着放到他的脖颈,而他,则伸手到我的背后,紧紧的揽住了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
我笑着解下阡君的腰带,环着两人的身体打上结,向阡君示意了下,我们一起跳了下去。
“彩凤之翼!你,你是胡狸的女人……”彩凤声嘶力竭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很多人会想要知道,人在死的那一刻会想些什么,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个机会,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时间。
从高空落下,我们仅存的经历也都用来了抗衡身体下坠时所带来的阻力了,短暂而刺激的过程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快落到地面的时候,我本想让阡君和我调换个位置,我为下,他为上,毕竟他是中了毒又受了伤的,而我却完好无缺。
只是阡君抱得我死紧,我根本动都动不了,只能仍由着阡君先落到地面,而我,由于冲力,也重重的压在了阡君的身上,阡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还好我微微侧了下脸,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吓人呢。
休了我吧
劫后余生,我笑的欢快,“阡君大人,还有力气解毒吗?”我解下绑在两人身上的腰带,翻身往边上一躺,“呶,解药在此,尽情享用。”
阡君的肤色已然红的吓人,只是那双眼睛却还死死盯着我看。
“不要想太多,不是免费的,完事了我要看你的脸。”我侧着身拱进他的怀里,低低地道。
他听了后再不迟疑,三下两下就把我身上的扒了个精光,人也蹭了过来。他近乎粗鲁的对待,使我不自觉的弓起了身子,即使是解毒,也不用这么直接吧,至少要令对方愉悦不是,现在的算什么?
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肩膀,手上的触感告诉我,摸到的是衣服,而不是肌肤。
睁开眼看了眼,趴在我身上的这人把我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自己却根本没有没有脱衣服,虽然前面的衣服是解开了,可总的来说,衣服还都穿着,没有离身。
到底是什么人,这种时候也这么防备吗。
渐渐的在阡君的逗弄下,身体已不似之前的不适,甚至有些熟悉的感觉,而我的思维也陷入了混沌之中。
身体下坠时带来的四肢酸痛,以及刚刚欢爱时耗费的体力,让我动也不想动一下,只是有一件事我今天必须要知道。
阡君抓住了我伸向他脸颊的手腕,目光有些闪烁,“还是不看的好!”
我笑了笑,主意已定,手继续向前,触到面具,再不迟疑,一下掀了开来。
看着面前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我的心一沉再沉,“竟不是,竟然真的不是,怎么会,明明感觉那么相似……”
阡君并不是仲陌,和我猜想的完全不一样,从那次宴会上见到阡君,从我从舞台上落下,他接住我,从我脱口而出的一声“阿陌!”从他听到时身体短暂的僵立,从那一刻起,我就猜想他是不是仲陌,他给我的感觉,与仲陌太过相似。
今天的相遇,这么多的接触,我的心里已经肯定了他就是仲陌,所以我才会跟着他,随着他去龚雪峰,随着他跳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保护,并心甘情愿的为他解了毒,献了身,只是当这一切尘埃落定,却又让我知道,他竟是个陌生人。
仲陌虽从未对我的感情上做过强求,可他却是说过,我是他的女人,而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他的女人,想来他对这个还是很在意的。
是啊,谁会不在意自己妻子的忠贞?我竟和除仲陌以外的其他男子发生了亲密关系,我要如何告诉仲陌,我红心出墙了,给他结结实实的带了顶绿帽子,我怎么能够?
此时的我已无法顾及阡君的情绪,只是机械的穿着衣服,我只想快些离开这儿,可能是站起的时候急了些,头一阵晕眩,随之被黑暗吞没。
看着身下躺着的红木床,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在那个树林子里了。
我虽醒着,却也不愿起身,只是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仍然是很抗拒,只不知明明是很肯定的一件事情,怎么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呢?
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声音很小,来人的动作也轻得很,若是在平常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的我敏感的很,即使是细微的动作,我也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出来。
可我只能忍着,因为我还不能确定来的是谁,来人是阡君的可能性比较大些,只是他现在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来人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掀开了我身上盖着的被子,他伸着手到我的脖颈处,我反射性的一把抓着衣领处,人也蹭的一下起来了。
待看清楚了面前之人,我把身体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床的里面。仲陌看了下自己僵持着的手,又看了下端坐在床里面的我,低低地笑了两声,又把手伸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