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准备包养她了?
&esp;&esp;“我不会成为你的情人,”她一字一顿地道,“我连希律亚的王妃都不会做,何况做你的情人了。”
&esp;&esp;“你会想通的,”他温柔地看着她,“我发誓,跟我在一起你会幸福的。”
&esp;&esp;“我不要幸福,我要自由。”她流着泪说。
&esp;&esp;他的手指轻柔拭去她的泪水,“你会改变主意的。”
&esp;&esp;寒冷冰冻的夜晚,灯火辉煌的城堡,苍白的华衣美男,成群跳舞的妖艳女郎,还有围着华贵长桌优雅进食的黑衣贵客们。
&esp;&esp;枝形吊灯的明亮烛火照在美男妖诡苍白的面容上,苍白变得更白,近乎白漆粉般的白,一双蓝眼更显蓝,比最绚烂的蓝宝石还要蓝,浅蓝长睫微微扇动时,仿佛浅蓝蝴蝶飞在惨白湖面上。
&esp;&esp;他就这样站在宴厅中心,长长的贵气蓝袍拖曳在地,一头卷蓝长发飘逸腰际,宛若最魅惑迷人的妖异贵公子。
&esp;&esp;他手中牵着一个身穿雅致拖尾白色长裙的短发女子,美貌虽比他差上一截,但两人气场却是惊人和谐。
&esp;&esp;尤其当他俩款款前行,穿过跳着艳舞的女郎们时,完全就是一对夫妻正在行走。
&esp;&esp;没有亲密的唧唧我我,也没有让人脸红心跳的接吻,却让旁人无比相信他们就是一对爱侣。
&esp;&esp;因为他们的气场实在太契合了。她偶尔抬眼看他,他能立刻察觉,回报一个动人的笑容。
&esp;&esp;她想挣脱他的手,他会迅速反手将她握住。
&esp;&esp;同时,他会靠她更近,几乎与她贴着在走路。
&esp;&esp;就这样走到了宴厅前方的贵宾座。
&esp;&esp;一袭华丽长裙的女伊麦伯正靠在领主旁的座位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眼底浮上一丝迷惑。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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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看着女伊麦伯的眼神,忽然有点恍惚。她也有点迷惑,往事记忆与现在的场景重合。
&esp;&esp;曾有数次,她和安希伦、希律亚也这样牵手走在富丽堂皇的宴厅,或踩着红地毯,或踩着精美马赛克地砖,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下走着,一直走到最前方的绚烂王座。
&esp;&esp;无论是华丽的宴会浮世绘,还是浮华的皇宫盛景,全都曾为一个天真但并不无辜的灰姑娘打开一扇神奇的窗子,纵使窗子的背后,是难以想象的黑暗与浮尘。
&esp;&esp;华美的晚礼服,昂贵的珠宝,精美的食物,英俊的王子,一切全如梦幻泡影。
&esp;&esp;一个真正的灰姑娘想要往上走,难度不亚于阶层跨越。
&esp;&esp;她能成功吗?她能真的成功吗?
&esp;&esp;她不知道。
&esp;&esp;绚丽的火光映在现在宴厅贵客诡异兴奋的眼睛里,异常闪亮。一具雪白无暇的女尸平躺在铺着白布的长长餐桌上,与贵客们手中的银制刀叉的光亮,交织成屠宰场上空仿佛才有的凄厉惨色。
&esp;&esp;不知谁先开动,其他人也开始陆续开动,刀叉的清脆碰撞声在欢快的音乐中极为细微,但贵客们脸上愉悦的笑容比音乐还要欢快。
&esp;&esp;除了贵客们在切割外,几个华袍侍从也小心翼翼地切下女尸某些部位,放到漂亮托盘的白色瓷盘里,再端着托盘来到前方座椅前,极有礼地将装着“美味”的白瓷盘放在华美的桌上。
&esp;&esp;伊麦伯优雅地叉起一块肉,放到她的唇边,柔声问:“你要试一点吗?”
&esp;&esp;她先是惊悚,尔后惊异,没有血腥气,也没有怪异味,反而有种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
&esp;&esp;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他也不勉强,而是含笑着将肉连带叉递给了旁边的女伊麦伯。女伊麦伯倒是两三口就吃了下去,吃相还极美,令她看得目不转睛。
&esp;&esp;女伊麦伯的拿叉动作、吞、嚼都极其优雅,完美得找不出一丝瑕疵。
&esp;&esp;这是个魔幻的世界。有人吃人肉都吃得这么心安理得。
&esp;&esp;纵使她经历过最顶层和最底层的生活,也对此震惊得无以复加。
&esp;&esp;“不要怕。”伊麦伯轻抚着她的脸,被她拍打掉,他抿唇淡笑,也不说什么。
&esp;&esp;“我就奇怪了,你是何时看上她的?”女伊麦伯身边的中年领主开口了,这是她
&esp;&esp;女伊麦伯冰冷至极地看着她,字字有力地道:“错,他从来都是无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