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欲再倒的时候查理斯发话了:
“够了!”他拿过酒瓶。
欧阳琪不服气:“我才喝了一小半杯!”
“难道还想发一次酒疯不成?”他瞟她一眼沉声道,欧阳琪往日的劣迹他仍历历在目,所以把酒瓶放得离她远远的。
欧阳琪收回停在空中的手,有点心虚:“那次……我真的醉得很厉害?”
“你说呢?”
“我这不问你嘛!”
查理斯啜一口酒,好整以暇:“你住在光明福利院?”
欧阳琪心里一咯噔,她都乱七八糟说了些什么?该不会……
“你住的光明福利院……前途福利,一片光明?”查理斯唇角含笑。
欧阳琪一颓,果然,一句都没漏!她撑着额角头疼万分:“再给我一瓶酒,我要醉得不醒人事!”
☆、第49章 小气的查理斯
旅游回来弗莱克新闻又炸天,而且貌似有图为证!
说是“貌似”是因为没人能证实照片的真假,因为也就一辆车。而且也不知道是狗‘仔队们太没有能耐,还是这名曰弗莱克的太有能耐,拍到的照片没有一张是正面的,全是车尾,车牌还打了马赛克。
不过报纸上的那辆车欧阳琪倒是觉得挺眼熟,似乎查理斯开的就是那么一辆。不过回来时候她见他又换了另一辆车。当时欧阳琪还诧异,问他什么时候又换另一辆车了?
他说你不知道的时候,然后关门上车。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
欧阳琪与查理斯冰释前嫌,加上他这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赫斯特家的工作没有辞,欧阳琪还是一如往前地上班。偶尔闷得慌也去街上摆个地摊画肖像。
不过她想不到会遇到费尔法克斯。很巧合的一个机缘,那日她刚给贝蒂上完课,背着画板一路琢磨着要如何速去占一个好位置。愣头拐过一个弯,一辆黑色锃亮的小汽车滑过。欧阳琪避闪不及,画板就刮蹭在小汽车上,被带出了老远,人也甩在地上。
车子急速停下,只见车尾标志腾一匹马。欧阳琪脸色大变,在国内她就有曾经因为刮蹭别人轿车挨赔钱的事。还是别人开车抢的道,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见她一个女孩子,对方完全恶形恶状起来,最后逼得她赔了几百块钱才算了事。为了那事欧阳琪哭了好久,不是因为钱,是委屈。
欧阳琪见车门打开,迅速从上面跨下来一男的,西装革履,戴着墨镜,逆光站在车旁,让人眼睛久久辨不清五官轮廓。
欧阳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指着车道:“Car……ok?”
男人神情微怔,愣了片刻,也指着欧阳琪道:“You……ok?”
欧阳琪傻愣在那里,然后看他嘴唇微咧,脱下墨镜,走过来。那时候她才发觉是费尔法克斯,却叫不出他名字。他问她:“你没事儿吧?”
欧阳琪余惊未消,摇摇头:“没事没事,我还怕你车子有事儿呢。”她拍拍裤子上的尘土。费尔法克斯走过去捡她的画板,“你不担心你自己,反倒担心我的车?”
欧阳琪没敢说自己是赔怕了,只是笑笑接过画板。要走的时候费尔法克斯又叫她有空打电话给他,欧阳琪胡乱点头应着。其实那张名片早不知被珍妮弄哪儿去了,反正她认为从此也不会再见面。
没想下一次见面竟是贝蒂生日上。难得查理斯也回来了,欧阳琪被叫去帮打下手,一直剥洋葱剥得泪流满面,模样凄凄惨惨,然后就见到了费尔法克斯。她眼睛红通通的,别提有多狼狈。
特别尴尬的是,欧阳琪竟然还是想不起他名字,哼哼哈哈许久叫不出来。
他笑眯眯伸出手:“费尔法克斯,你可以叫我‘法克斯’,这回能记住了吧!”
欧阳琪有点措手不及,换了几次手,最终还是伸出那只抓过洋葱的手,握上去,然后没多久费尔法克斯也眼泪汪汪。
晚上餐桌多了费尔法克斯,气氛非常活跃,加上他舌灿莲花,时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就连一直板着脸的查理斯,偶尔也能露出一两丝笑意。然后在吃饭的过程中,欧阳琪才弄清楚费尔法克斯是查理斯堂兄这一事实。一瞬间产生了许多疑问,然后许多问题似乎得到了答案,又似乎不是,比如她逆天下之大不韪进酒店工作;比如她没有遭酒店解雇……一番思量下来,欧阳琪简直心里发慌。
发慌的结果就是欧阳琪稀里糊涂吃得太饱,赫斯特太太端出蛋糕的时候,她已经吃不下。
原来也是查理斯生日——30岁生日!
那么老!
欧阳琪在心里暗暗比,整整大她十岁呢,她都可以喊他叔了。
不过他这个生日过得也真是凄凉,真不像有钱人的作派,没有蜡烛没有许愿。
贝蒂吹完蜡烛大家就开始派发礼物,赫斯特夫妇送的是贝蒂期盼已久的毛绒熊猫,送给查理斯的是一双法国羊绒手套。费尔法克斯的礼物是一个吻,他吻完贝蒂又问查理斯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