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下午6点16分响起,就在光屁股不要脸的二流子的床上,我将它用被子蒙住,任它仿佛一个脖子被掐的人,那么剧烈的挣扎、晃动、求生!我只是不理它,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削水果。
当手中的苹果皮终如锁链似的掉下,心内的恶魔,也在此刻得到最完全的释放!小刀的锋芒从脸上一闪而过的时候,从那狭窄的刺眼的反光中,我看到自己如此陌生!
我没有按计划出现,我比计划晚了30分钟。这30分钟,前15分钟或许让二流子们煎熬?哦,不论他们的心里多么的不想再作孽,面对如花似玉、触手温润、非同村妇的女大学生,那种忍耐是比犯罪更难受的吧?
是啊,犯罪。在老家的时候他们不是有过一次吗?他们对女孩儿上下其手,像头饿狠了的野兽一般,红着双眼,任由嘴底下的猎物嚎叫!叫?特殊情况下女孩儿的叫声是一种享受吧?那种奇异的刺激,使血派喷张、雄性荷尔蒙大量的释放,这个时候头脑由不得意识控制,因为身体亮着红灯,释放了许许多多想要进攻的信息!
那就进攻吧。反正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反正做的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人这一辈子谁还没有做过点错事啊?等有钱了再积德行善、烧香拜佛也不迟嘛!
嗯。就这么干!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后面只给15分钟?呵!因为我的目的只是让柳絮失去骄傲啊!
我带着微笑出门。天,下起了一点细雨。如果可以选择,我应该让这件事发生在夏天。那样多轻便啊,贴着身体的薄薄的一层衣衫,一撕,就碎了!现在这个季节么……我撑着伞微微皱了皱眉,尽管在S市待了一年,我依然没有办法适应它的阴冷。
我在距离汴河镇车站30米的轻纺市场找到了柳絮,时代变了,昔日雄伟辉煌、车水马龙的轻纺市场,如今却面临着拆迁,许多商家早已转移,纵有剩下,那老板也不知跑哪儿混日子去了。所以放眼一看,这儿竟是个空壳!冷冷清清、凄凄凉凉,倒确是个不惹人注意的好地方!
二流子们很会选地儿,但事,却做的不好。他们没有如我预期的那样,撕烂柳絮的衣服,他们只是抢走了柳絮身上值钱的东西,然后象征性的“骚扰”了她几下!
不过光这几下,也足够柳絮花容失色、吓得魂飞魄散了!在我找到她的一刹那,她真是声泪俱下的朝我扑了过来!二流子们早已不知去向,搂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柳絮,我只是想:算那帮小子走运!否则,一顿暴揍,是免不了的了!我还会打110呢,让他们去吃几顿牢饭,以慰丫丫在天之灵!
不过既然这次计划没成功,那就等下次好了。只要我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总会找到机会给他们下套的!为今之计,还是柳絮要紧!
我关切的问她都丢了什么。柳絮说:“项链、皮夹。”抽了抽,又道:“钱倒没什么,就是他们说了好多下流的话……吓死我了!”抬起头来幽怨又委屈的看着我,问:“你上哪儿了?!怎么打你手机都不通!”
我也一脸的委屈,我说:“哪儿啊?!根本没接到你电话!我还想呢!怎么过了那么久你都没声音!放心不下就直接出来了。在车站问了半天才找着你!”
柳絮一脸的怀疑,她说:“怎么会呢?前面通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呀!你把手机拿给我看看。”
我就把手机拿给她,她看了一会儿就嚷嚷起来:“你开了飞行模式!难怪打半天都不通!”
我假装惊讶:“是吗?那有可能是我不小心摁到的。都是我粗心大意!害得你……嗳?掉的那根项链是我上次送你的那根吗?”
柳絮点了点头,将手机还给我。
我说:“那我再去给你买一根吧。要不现在就去?”
柳絮摇摇头:“我不去!我不敢再穿金戴银了!”
我说:“不买的话,那你说,要我怎么补偿你?”
她想了想,她说:“要不,你先借我点钱吧。我钱包里有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呢,我爸刚给的。”
我毫不犹豫掏出2000块钱,我说:“喏,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都给你,不用还了。今天这事,都怪我不好。你说我要早点来接你,就不会有这一出了。柳絮,将来咱们再约,我可不会让你一个人了。情愿去你家楼下等你!否则你要真出点什么事,叫我还怎么活啊?!”
她低下头,没有理我这话。只是看着我手里的2000块钱,问我:“钱都给了我,那你自己吃饭怎么办啊?”
我说:“我不要紧,宿舍还有半箱泡面呢!”
她抬起头望着我:“光吃泡面怎么行?!这样吧,这钱就当我们两的营养开销。放我这儿,从今天开始,我来安排你的一日三餐,好吗?”
我笑了:“那再好不过!”
于是钱就由柳絮收着,我自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我的这种转变令旁人艳羡不已,除了周越泽不再过问我的私事,郭嘉和陶谦,都知道我和柳絮的进展了。尽管陶谦话里一直拈酸吃醋、连讥带讽,但当他在学校附近的超市,碰到我和柳絮推着小车,有说有笑的挑着商品的时候,他的眼神,是艳羡的。
我一直不知道陶谦谈过多少次恋爱,他有没有真正喜欢过谁。我只知道他再不喜欢柳絮,这个时候,也架不住我满满的幸福了。
在超市和陶谦点头示意、擦身而过后,我忽然想起了青岛之行酒吧那个晚上。微微一笑,问身边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