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呀……”四五个浓妆艳抹的少女一见着他们就围绕上来,揪着常春的衣袖,要么去摸他的手,“您这是从北地来的吧,瞧着身段,跟我们南边人就是不一样。”
常春笑了:“这你们也看得出来?”
“那是自然了,这来来往往的客人,哪个能瞒过我们的眼哪?”
“那你说说看,我既然是从北边来的,又是从那个都城来的?”
一个黄衣明眸的姑娘抢着开口:“要我说呀,肯定是大梁人。”
这下常春倒真吃了一惊:“你怎么会知道?”
几个姑娘被他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乐四见那些女孩子全都围着常春,说的说,笑的笑,前仰后合,好像快活的不得了的样子,他们明明是一起进来的,他的个子明明比常春高,长得也比常春更有男人味儿,可那些女孩子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
乐四来这种地方完全是为了给常春破处,这种情况他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得不行。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那些女孩子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急忙扑上去安抚他:“大爷,您看您这气派,不是做官的,就是大户人家的出来的对不对?”
乐四瞄了常春一眼:“他才是做官的,也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
那些姑娘听他口气不对,下意识地望向了常春,常春笑了笑说:“不用理他,他不过是我家的跟班。”
乐四差点气晕过去。
更可气的是,那些姑娘们一听这话,果然就不再理他了,全都围绕着常春吃吃傻笑。
乐四郁闷地坐在旁边看他们说笑,常春好像天生就该是个花花公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却毫不畏怯,更可怕的是,那些平时只认钱不认人的小姑娘们,见到他就像没了魂儿一样,特别开心地跟他讲话。
乐四无聊地把花生分成了几份,从盘子捡到了桌上,又从桌上运回到盘子里。
一个根本凑不上去,样貌也比较差一点的姑娘好奇地看着他:“大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乐四没有回答,却反问她说:“今天晚上有没有人点你的钟?”
那个姑娘摇了摇头。
“那你就跟我好不好?”
姑娘显得很温驯:“只要大爷你不嫌弃。”
乐四一把抓住她的手站起身来,故意把桌椅弄出很大的声音,吵架似的高声嚷嚷:“叽叽歪歪些什么,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干事吗?甭他妈的装那些斯文,老子去睡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他拉着那姑娘的手转身走开。找了一间屋子,砰的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门。
那些姑娘们半天才回过神,看看常春,再看看那间紧闭的屋子,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大对头,但她们听妈妈说了,今天这位客人是来破处的,其他的问题都不是她们的问题。
一个姑娘手摸到了常春的衣服上:“公子,那位爷说得也对,春宵太短,我们得留点用……”她吃吃笑了两声说,“让我来替您更衣吧……”
常春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说说话就好了,我喜欢听你们说话。”
那姑娘脸一红:“公子取笑我,说话有什么好?”
“你们说话都很意思,睡了觉,就不能说话了。”常春完全不懂男女之事,这几句话也是字面上的意思,决没有邪心歪念。
那些姑娘们却听得面红耳赤:“公子你坏死了。”
隔着房门乐四仍然能听到他们莺莺燕燕笑成一团,一点提不起办事儿的兴趣,郁闷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找来的那个姑娘也是个木头姑娘,见他在那里坐着,也不敢动,只拿眼角怯生生地看着他。
听门外爆发出一阵大笑,乐四气极了:“畜生!倒会寻欢作乐!”
那姑娘瞧着他发火,心想你们到这里来,就不是为了找乐子吗?开心反而倒这么生气,真是怪人。
乐四却突然把眼光转到了那姑娘身上,姑娘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公子是想歇息了吗?让奴婢给您更衣。”
乐四却说:“我既不想休息,也不想让你给我脱衣服。”
那姑娘知道很多客人在情事方面都有很奇怪的爱好,碰到这种人弄不好连性命都要丢掉,所以她脸色渐渐白了:“那您想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叫。”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