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是挺麻烦的一件事情,唐予安直到收拾到半夜才把房间的东西收拾好。
生活在向好的方向重新开始,她不由得建立起对未来的美好祝愿。
可第二天,唐予安便开始发烧生病,浑身无力,浑浑噩噩地在家睡到下午。
她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发着烧整个人实在没胃口,喉咙也痒地厉害,一咳嗽起来就完全控制不住。
唐予安此刻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打仗,浑身上下不但疼还软得厉害,她都怀疑身体是不是被拆散重组,手脚都在这里,但好像又不是自己的。
安宁戴着口罩拿着体温枪进来给她量了次体温,她整张脸都是苍白的,嘴上连血色都没有,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安宁心痛地要死。
安宁轻轻地将手贴着她的额头,眼神也柔和下来,心疼道,“我家的小可怜,如果我们不跟你过来,你可怎么办?”
冰凉的触感盖住了她高热的额头,唐予安舒服地闭了闭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肯定是前段时间太忙碌,蕴含在身体里的糟粕之气现在大爆发,说不定我要长高高呢?”
唐予安故作轻松地说着,此时她的确感觉脑袋轻飘飘的,好像整个人都飘在空气里。
安宁知道,被出轨,离婚,退赛等烦心事这几天要了唐予安半条命,而现在生病又要了她半条命,换句话说她现在就等于重生了。
可怜的她经历了这么多其实也只有20岁,这对于她这个年纪来说太难了。
凤凰涅盘,历经磨难,方能重生。
容时宴这几天的状态很差,眼下的青色和眉宇间的倦色丝毫藏不住,公司里的部门高管看着他的脸色,整天处于极度焦虑中。
这天下班后他回了容家别墅,容爷爷把玩着手上的棋子,对容时宴的到来视而不见。
容时宴抿了抿唇,径直走到容爷爷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懊恼道,“爷爷,唐予安离开了。”
容爷爷缓缓抬了下眼皮,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你们都差一本离婚证的人了,你管她去哪里。”
人在的时候不珍惜,现在人走了,又来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就算是自己亲孙子,他也看不惯。
容时宴瞳孔微缩,哑声道,“我跟她之间有误会,我一直想找机会给她解释。”
“误会?”容爷爷摇了摇头,苦笑道,“小丫头捧着的一颗真心已经被碾碎了,你说几句话的解释会有用吗?”
容时宴不明所以,“真心?”
容爷爷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我还清晰的记得小丫头看见你的第一眼,满眼都闪着星光,我当时告诉她你喜欢美好的事物,没想到后来去看她时,她便跟我说打算去国外治疗脸上的伤疤。”
“为了鼓励她,我还笑着说如果她脸治疗好的话,回来会撮合你和她。”
容爷爷当下只是想鼓励下唐予安,只是一句没放在心上的话语,没想到后来的发展出乎他的想象。
容爷爷停顿了一下,神情陷入沉思:“没想到她把这句话当真了,前段时间她找到我。她说,说话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