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的期盼如今像一个鼓鼓的气球,瞬间泄了气。
换做以前,他从不觉得傅昱是他的竞争对手,可唐予安如果答应了他在一起,想必还是喜欢他的吧?
谁会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更何况她之前在自己身上摔了个大跟头,遇到一个满眼都是她的男生,应该会心动的吧?
容时宴垂下眼睫,遮住满目晦涩。
傅昱心疼地看着床上的人,轻声问道:“医生怎么说?没事吧?”
唐予安笑着,“我今天说了很多遍了,我只是太劳累了,不用劳师动众,大家都来了。”
傅昱走进床边,手温柔地摸着她的头顶,“你知道的,我恨不得每天都看到你。”
病房内的温馨场面与门外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此时,脚步声靠近,一个冷漠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安宁站在离容时宴两米远的距离,微蹙着眉头,一脸冷淡的表情,自从唐予安跟他离婚后,她认为两人会如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容时宴声线压低:“阿姨,您好。”
一时静默无声,安宁并未回应,想必心里是对他有气的。
一般情况下安宁是个很友善的人,只不过眼前的“前女婿”的确踩到她无数的禁区,作为父母,谁会喜欢一个把自己宝贝伤害地一塌糊涂的人,可知道唐予安是她捧在手心的宝啊。
曾经,容时宴那次上门的时候看着他谦卑的样子,以及与唐子凡和谐的模样,她有一丝动摇,但没想到第二天就曝出他跟其他女人的新闻,这样无缝连接的操作让她感觉恶心,本来他对唐予安就不好,谁结婚没有戒指、婚礼、搬回娘家而老公不过问的,直到后来离婚,即使容时宴在绑架案上帮助了她家,她心里也没有丝毫原谅的想法。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你过来。”
安宁不想在唐予安的病房前跟他争执,所以把他带到旁边的休息区。
安宁面对着他站着,面带不悦,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这个容时宴不会是变态吧?离婚了还关注前妻的动态。
容时宴顿了顿才说:“阿姨你不必这样警惕我,我只是来看看她是否安好。”
这句话之后,安宁沉默了一会儿,但语气未变:“装什么深情人设,她有家人有朋友关心,好得很,况且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她可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唐予安跟他一起的时候不珍惜,眼尾都不多看一眼,现在离婚了来诈尸。
容时宴心一沉,安宁的话不客气,但确实是他最近以来最困扰的问题,他没有了关心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