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盛斯顾气息骇然。冰冰冷冷满含危险,“你越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就只越是会让我后悔,两年多前怎么没有干脆解决掉慕淮南。”
倘若两年多前就解决得干干净净的,怎么都不可能会是现在这副状况。
他无法理解,慕淮南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蛊。
那个该死的男人!
若是早知盛夏会为了他变得连他的话都不听了,当初就真应该干脆解决掉了永绝后患,慕淮南还真是太仗着盛夏喜欢他而而所欲为了,他分明知道盛夏本不应该跟他在一起的,却偏偏到了现在还不肯放手。
盛斯顾从后视镜里瞥见追上来的车子,眼神阴沉了不止一个度,这男人真是怎么都甩不掉,超出想象的令人烦躁。
凛然下了眼眸,盛斯顾忽然加快了车速。
几乎是将车速开到了差不多最大的速度。如箭一般飞驰在笔致的马路中。
盛夏有些被他的话震慑到,然而震慑感还未散去,甚至没能细细思考他说的话,紧接着就见盛斯顾用力踩下油门将车速开得极快,她眼帘朝后视镜看过去,在见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时,她一震。
他居然追上来了
慕淮南的驾驶的车子跟他们保持着不算远的距离,他也将车速开到了极大码,原先差不多几次都要追上,可盛斯顾一将车速开到最大之后,很快又将他甩了开。
骨节分明的手指控制在方向盘上,慕淮南眼底被狂野的怒意取而代之,眼见两辆车子将要拉开不断的距离,他眸光一狠,迅速挂档也将车速开到最大,汽车声轰鸣的倏地冲了出去。
盛斯顾瞥见他又追了上来,唇角忽然是挑起了轻蔑的弧度,连眼神的温度都没变过,依旧是车速开到最大,没有减慢的半点意思。
盛夏看着两人就像玩命似的你追我赶的飙着车子,车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物都无法捉摸得到,她心中惊恐着急急忙忙的叫住盛斯顾,“停车你们这样容易出事,哥,停车!”
“你别说话。”
盛斯顾还能腾出一只手扯了扯领口,唇角勾出邪肆意味的弧度,他不信甩不掉那个男人,也不信他能追到什么时候。
可是盛夏哪里会在这种时候听他的话。
她气极了。奈何他开着车,令她不敢乱来导致两人都出了车祸,咬紧了唇,双手都攥成拳头,她在脑海中不断的阻止着借口跟理由,然而想来想去却始终没能想出一个能令盛斯顾停下车的借口,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令他有所动容。
到了最后,已经是不管不顾,看着两人真是玩命一样的在马路上飙着车子,盛夏握紧了双手脱口而出,“就算你现在带我离开了也没什么用,你这样专制蛮横的行为只会让我对你不满,哥,我不想跟你感情破裂。”
“你要为了慕淮南那个男人跟我感情破裂?”盛斯顾听到这句话果然是恼火了。气得他都快疯了,“就他那个男人也值得让你跟我感情破裂?盛夏,你真是为他走火入魔了,清醒一点,慕淮南那个男人根本没有资格让你做什么蠢事!”
盛夏固执地道,“有没有资格我很清楚。”
停顿了下,她牢牢的看着他,咬了下唇,声音不高不低,每一个字却能清清楚楚的落入他的耳里,“即使你能带我离开一次,你也没办法每一次都能保证还是这样,只要我还活着,别说不在海城。即便是在海城的另一端,我也有办法回来去找他。”
“盛夏”
“如果你非要我离开慕淮南,那很简单。”盛夏卵足了勇气,一字一顿的,“你把我的腿打断吧。”
盛斯顾错愕地侧头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盛夏不急不缓的重复,“倘若真那么不想让我跟慕淮南在一起,也不想让我见到他,你把我的腿打断了再把我藏起来别让他找到,这样也许我就永远不会见他了。”
她真的是疯了。
疯到连让他打断她腿的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盛斯顾双手掌控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突突的跳,直接就无视了她的话,心里反而愈发的憎恶起慕淮南,真的的确是当初就应该直接让他们相隔两端。在盛夏对他最心灰意冷的时候令他们永远都不能相见。
最不应该的是当初因为顾及到她有隐隐精神方面的问题,就把她仍在海城留给罗希照看。
越想,盛斯顾就越是恼怒,禁不住的低咒一声出来,胸腔里仿佛都被满满的怒火充填了,令他无处排遣,有多久没有感到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几乎是已经想不起来。
慕淮南真是太有本事,竟然能令盛夏对他说出这种话。
“你真的不停车?”
盛夏知道他是愤怒了,此时此刻却无暇多管这些,瞟着紧紧追随在后面的迈巴赫,按照这样的车速两辆车撞到是迟早的事,其他的意外就更加无需多说了,她眸光凛然。
盛斯顾不予理会,心里头满是怒火充填,此刻只恨不得真把慕淮南解决了才好,也不至于让盛夏给他弄出这些事情来。
盛夏也是干脆,最后一次决断的道,“倘若你非得要带着我就这么离开,我不会故意阻挠你,但是以后我会做什么,你不可能事事都管得了,哥,我不想讨厌你,你也别让我讨厌你。”
不知道是被她哪一句话终于给刺激到了,盛斯顾终究是忍不住,他脸色紧绷着阴沉吐字,“即便慕家跟我们有至亲的仇恨关系,你也还要待在慕淮南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