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才帮我做的心理疏通,疏通好了么?好了的话我得走了。”
“盛夏。”罗希过来按住她肩膀,把她重新按回椅子中,表情郑重其事的说,“虽然你有病,而且已经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但自从你哥哥要让我照顾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我不会放弃你的!”
盛夏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在报复的骂她?
“好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穿着白衣大褂的罗希笑容纯洁得像个白衣天使,拍拍她的肩膀,“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
沉默两秒钟,盛夏果断起身收拾东西离开。
在她踱步到工作室的门扉边时,查看着她情况记录表格的罗希不忘嘱咐,“记得每隔半个月过来报道一次,隔个几天自主发条短信过来报告情况,别再让我电话夺命催了。另外,镇定片还有吧?没有的话出去让我助手给你拿一瓶。我暂时不会再打扰你的正常生活,因为已经约了美国著名心理权威专家一起商讨你的情况,想想办法解决你的问题,所以你可以……”
“罗希,这两年来麻烦你了。”站在门口边的盛夏突然截断她的话。
罗希一怔,从表格中抬起头睨向她,警惕道,“你想干嘛?”
一向恨不得远离她的盛夏竟然对她说麻烦两个字?感觉怎么这么怪异呢?
“没什么,你要是不想听我也不想说了。”盛夏耸耸肩,“要是怀疑我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心思,就当我没说吧。只不过因为我哥哥的一个托付,你就照顾我两年时间,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感谢你。”
罗希表示怀疑,“确定不是更加想逃得我远远的?”
“不会,我保证以后你的每一个电话我都会接,每一条短信我都回,随叫随到。”
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惹得罗希瞬间热泪汪盈,抹了把说来就来感动的泪水,“姑娘,你真是长大成熟懂事了!”
盛夏无语看向天花板,唉,其实她只是怕了她的电话连环催。
但这种伤人的话现在说出来太煞风情了呢。
“罗希,诚然如你所说,我有病。”盛夏又看了看她,轻松似的玩笑道,“但你没药,治不了我。”
“……”
罗希望着空荡荡已没盛夏身影的门口,缓缓垂眸苦涩的笑,望着手中的病例表格,挫败的喃喃道,“盛夏,你还真说对了。”
如今的盛夏虽比两年前她见到的盛夏情况好很多,可终究,她还是救不了盛夏。
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来,从抽屉里出去一个相框摆到桌面上放好,罗希怔忡地望着相片中的男人须臾,手指弹了弹相框,继而苦笑,“虽然你把盛夏交给我,让我务必治好她的心理问题,但看来我注定得辜负你的期望了……你呢?盛斯顾,你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相框里,照片上的男人戴着一副斯文眼镜,五官线条流畅而彷如希腊男神的塑像,一张不见缺点的脸庞仿佛有股妖冶之色,唇角溢着薄薄的浅笑,他戴着眼镜比他不戴眼镜的时候显得沉稳斯文很多。
不戴眼镜的时候,男人味充足霸道,轻狂到令人为他走火入魔。
而这种男人,却只可远瞻,不可近亵。
至少,她降服不了。
下班后季欢欢邀请盛夏一起吃饭看电影,最近没有什么八卦新闻收获的盛夏闲着无事,也就答应了。
电影院里,季欢欢自告奋勇去买票。
可能不是星期日,晚上八点的电影院人流不算多。
盛夏站在一边等着,无聊中拿出手机看了看,没多久一个不算陌生的女声由远及近的灌来。
“淮南,来陪我看电影不会浪费你的时间么?”白菁曼又是欣喜,又是觉得不妥,“会不会耽搁你的工作?我记得你助理之前说今晚你有一个重要客户约见的。”
“已经推了。”
“就为了陪我看一场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