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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浮现了一个延珏挂着满身线头儿的衰模样儿。
小猴儿摊开手,瞧着那她这辈子第一次摸过那针和线。
咳咳。
“来,给你。”舒舒把什么塞到了小猴儿的手里,“这针是城南李麻子家的,针尖儿润着呢,用来做活儿,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哪儿是她的字儿啊?
字?
嗓子眼儿咕噜一口唾沫,小猴儿无言以对。
“不过这个我道是不担心,你的字写的那样的好,女红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个贴身的小件儿,想是难不倒你的。”舒舒道。
此时谷子心里想着,小爷儿缝的荷包能装东西么?
小猴儿斜眼儿瞄了眼跟她一样头疼的谷子。
准备?
“你这嘴。”舒舒失笑小猴儿的直接,可又喜欢的打紧,笑了半晌,又柔声道,“虽说为的是走个形式,可那么多爷儿在场,这赛巧也得好好准备着,千万别丢了爷儿的脸面。”
小猴儿了然的点点头,“就是忽悠他爹,他大哥是个好哥呗?”
原来如此。
舒舒笑笑,压低了几分声音道,“没有爹是不盼着兄友弟恭的,銮驾上的那个,也不例外。”
她精归精,可也大多是市井上的,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的课程,她道是真没修过。
“……”小猴儿瞥瞥嘴,不懂。
“我倒是说大嫂怎么在这儿节骨眼儿上,肯跟大爷儿拧着劲儿张罗咱们各府妯娌聚聚呢,合着翻过来,倒过去,还是为了大爷儿。”
就在一众福晋走后不久,留在府上与几位福晋继续吃茶的舒舒便笑道。
“果然!嫂子果然好想法儿,这样果是热闹许多!”接二连三的捧声儿响起,然此时,这话听在有心人耳里却是另一番明镜儿。
“从前咱们不过也是提前两日给自家爷儿做些贴身的小玩意儿,乞巧那个晚上拿出来跟大伙儿献丑,今年么,我道是想着,若是咱们咱们做这些东西,直接挂在爷儿的身上,让他们哥儿几个也参加,给咱们展示展示,再行比对,岂不是更有意思?”
“怎么个弯子?”众人都好奇,乌林珠接着道。
许是这些个福晋或多或少都习惯了这老七媳妇儿的糙样儿,乌林珠也没有什么异样的继续道,“我是想着,咱们今年的赛巧,要比往年多转个弯子,那样才有意思。”
瞧着那不明所以,一脸委屈的端着茶杯的淳乌,小猴儿真没憋住乐,这一笑,实在幸灾乐祸,一旁的舒舒咳了几声,跟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太明显,没招儿,小猴儿只得抓起一苹果,吧吧的嚼了起来,堵住了嘴。
噗——
“嗓子不干么!”乌林珠一声低喝,制止了这淳乌越白话越远的话儿,给一旁伺候的春禧递了个眼神儿道,“给四福晋倒茶!”
“这百姓家的姑娘们赛巧,不过是做些袖口,领口等小玩意儿相互赠送,可咱们各个王府的可不一样,咱们这些皇家媳妇儿,要赛就得赛的有意思,要赛就得赛的——”
周遭的女子,连讨厌小猴儿到骨子里的舒玉都捂嘴笑了,可怜那穆桂英当自个儿是英雄,全然没有领悟到各中精神,接着喷唾沫星子的白话。
“四嫂,我说您真属穆桂英的。”阵阵落不下。
“对,最有意思的就是这赛巧!”
讨厌陌生人碰触的小猴儿不着边际的抽出了自个儿的手假意喝了一口茶,就听那菜吧接儿淳乌接话道。
?
乌林珠接着道,“即是过个传统,那规矩呢,咱们也照着往年来,吃酒,行令后乞巧,赛巧。”说到这,见小猴儿一脑子雾水,完全状况外的模样,乌林珠又拉着她的手解释道,“这吃酒,行令都是兴头上事儿,至于这乞巧么,也不过是个仪式,道是这赛巧,需费些心思。”
“嫂子说的极是。”几个福晋纷纷点头。
“要说这乞巧节,前几年咱们妯娌也都是一块儿过了,要不是后来……”乌林珠顿顿,略去了头前儿两个七福晋毙命的事儿,接着又笑笑道,“这老七媳妇儿头一年过咱们家门儿,逢巧儿过节,咱们自是要好好说笑一番的。”
闲扯了有一会儿之后,便进入了今儿的正题。
得,您别谢我,我是实在对这蠢货瞧不下去眼儿了。
小猴儿忙挑挑眉,瞪瞪眼珠儿,那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