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听着春晖沉重而意味悠长的声音,看着春晖的目光闪着执着而希冀的光,像是猛地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对春晖再也无言反驳。
☆、13、重归于好
回家的路上,天色已晚,行驶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着万家灯火,邱秋更显落寞,在这繁华的夜色中,开着车,看着前方的眼睛有些恍惚,原来忙碌也只是一种麻醉,结束工作时,麻药就会散去,时诚的影子便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就让一切交给时间吧,终有淡忘的一天!邱秋这样安慰着自己。电话响起,陌生号码,接听,一个年轻的陌生声音问:“你好,是邱秋吗?”
“你好,我是,请问哪位?”
“我是阿斌,记得我吗?”
邱秋呆了一下,当然记得,时诚的表弟阿斌,“阿斌你好啊,当然记得!”邱秋本能地对他非常热情,为什么呢?人家帮忙修车了呢,还辛辛苦苦地帮忙把车开回深圳。邱欲盖弥彰似地在心里这样解释。
“邱秋,你在家吗?我能见你一下吗?”
“我在回家的路上呢,你在哪儿?”
“我在你家的停车场……上次去你家接过阿诚的,所以知道你家。”
“哦,你稍等我一下,大概十来分钟吧。”
一路上,邱秋想像着阿斌找自己会是什么事?阿斌和自己之间的联系只有时诚啊,难道是时诚有什么事?刚刚阿斌的语气还那么急切。
邱秋想着春晖说的那句——生活的最高境界是平静。而自己努力追求的最高境界瞬间被打破!
停车时,邱秋就远远地看到了阿斌朝自己走来,邱秋下车后还没等她开口,阿斌连一个字的寒暄都没有,说:“邱秋,走,跟我去见时诚!”
邱秋怔怔地看着阿斌:“他怎么了?”还是出于本能地关心着他。
阿斌不由分说拉着邱秋就上了自己的车。一边走一边说:“快,见到你就知道了。”而邱秋根本没有机会拒绝,也或者是根本不想拒绝!
路上,邱秋问到底什么情况,阿斌只说见到了就知道,于是两人都不再说什么,邱秋被带到了一个比较高档的住宅小区,进了一套房子内,这里是时诚的家。
进了家门,阿斌对邱秋说:“进去看看吧,他在房间。”说着指向一间卧室。
邱秋推开门进去,时诚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此时,邱秋无法相信一个如此阳光、充满活力的时诚,会是眼前的这个人,脸色惨白,面容憔悴,整个人虚弱地像一滩泥塌在床上。邱秋走上前面,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这一摸吓了一大跳,然后到客厅问阿斌:“他怎么烧成这样了还不送医院啊?”
“你以为没去啊,这几天都快累死我了,可是有什么用啊!”
邱秋疑惑地看着阿斌。
“第一次感冒发烧了去医院,连打了两天的吊水,医生说好了没事儿了,可回来的第二天又发烧了,送去医院,输了液就好了,医生说没事,回家注意下就行了,可是晚上回来第二天早上又发烧了,又送他去医院,打了一针,医生交待说回家好好休息就没事儿的。可是上午才从医院回来,下午就又烧了,再送去,人家医生都烦他了,问他是不是一回去就冲冷水啊,否则怎么会这样呢?如此反复!就一点感冒这么折腾,交待回家好好养着,自己不要命的话,医生也没办法!这不,还那个死样呢!”
邱秋听着阿斌这一通带着牢骚又带着关切的无可奈何,怔怔地问了一句:“可是……你叫我来能做什么?”
“哎,你是不是心太狠了点,要知道他这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理有病!我不知道你俩怎么回事,他反正一做梦就叫你的名字,叫得我都烦了,担心他脑袋烧出毛病来,反正我现在是没有办法了,再送医院,人家医生非骂我不可,现在只有你可以安慰安慰他,好让他快好起来。”
邱秋脑袋中一片混乱,他不是应该正和戚希打得火热么?“他……他女朋友没来看看他吗?”
“他女朋友?我只知道你啊。”
“现在不是刚交往了一个吗?”
“现在?就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儿?他好多天可是连口干饭都没吃了,还女朋友呢!”
邱秋心里出现了一点希望的光,莫名地有一点点开心,问阿斌,“那……他晚上吃东西了吗?”
“中午喝了点白粥,晚上我看他一直睡着就没叫他,反正他也吃不了什么。”
“现在家里还有吃的吗?”
“吃的有啊,问题是他现在只能喝点粥。”
“有肉没?我去熬点瘦肉粥。”
“冰箱里应该有,我看看。”
熬粥的时间,邱秋试探地问阿斌:“时诚春节去了云南么?”
“是啊,我俩一起去的,他这春节前后的一个多月都没歇过,到处跑,就是前些天才回深圳,一回来就病了。”
“你们从云南回来也是一起吗?”
“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