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逃离。
等到那群人走远,塔塔爬起身抱起喻初蓝。他举目四望,身处郊外,周围只有村子没有医院。村民在不远处围观却没有人上来帮他们。路上驶来一辆车,他急忙挥手示意,车辆却在驶过他们时加速离开。他将喻初蓝放上摩托车,脱下长袍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在记忆库中调取地图,将车小心翼翼地开往沈北新区医院。
塔塔拿着喻初蓝的身份证去办理住院手续。他靠着急救室外的冰冷墙面。她的血从长袍上脱离,滑落在地,死神长袍滴血不沾。他站在她的血迹中,蹲下身扶住额头,泪水从眼角溢出,便不能自控地掉落。他没能保护好她,甚至不知道她伤得有多重。
有护士出来通知他喻初蓝换到普通病房,他可以进去陪护了。头部受到暴力击打后造成脑震荡,头、脸和身上有外伤。人还没清醒过来。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他坐在病床边看着她布满乌青和肿胀的脸。她身上的冥界气息还未除去,厄运随时还会再次袭来。
喻初蓝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迟钝又茫然,她转过脸看了看身边的塔塔。“这是哪里?”
“医院。”他说。
“你……是谁?”喻初蓝声音微弱,陌生地看着他。
塔塔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叹息了一声。“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没能忍住,笑了出来。“看你一脸沮丧的样逗逗你嘛。”她嬉皮笑脸地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有镜子吗?”
“眼角外缝了针。”
“毁容了……”喻初蓝吐了吐舌头,又看向他。“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塔塔靠近她,低声说:“我不会被凡间的任何力量所伤。”
“原来如此,早知道我就不跑回来了。”喻初蓝叹了口气。
“你跑回来做什么?!”塔塔有些生气地问。
喻初蓝看着他一时语塞。塔塔听到她心里在骂:当然是不放心你呀!难道还不放心摩托车吗?!
塔塔看着喻初蓝气鼓鼓的腮帮,淡淡地说:“痛觉还是有的,挨了半个小时的虐打。自我出生以来还从未受过凡人这样的对待。”
喻初蓝的手下意识地抚上他的脸。“是不是很疼?”
看着她满脸伤痕还在为他心疼,塔塔垂下眼帘,说:“对不起。”
“是我跑出来,还连累你。”喻初蓝内疚地看着他。
遇到你这件事,对不起。如果你没有沾染上我的气息,就不会受那么多的伤害。
见他沉着脸不说话,喻初蓝笑着说:“真的没事,我是耐打型的。脸上有疤还能辟邪。”
塔塔目光郁郁地看着她,实在笑不出来。
“我又不嫁人,不在乎破不破相。”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什么不嫁人?你单身主义啊?”塔塔瞪着她说
“我这么倒霉,一个人挺好,不想去连累别人。”她笑着说。
塔塔白了她一眼。“你是害怕拥有一个家,害怕再一次失去……”
喻初蓝抓狂道:“你能不能别老偷看人家的内心!都被你看去了还聊什么聊啊?真是个话题终结者!”
塔塔无奈地笑笑说:“这是我的本能,又不是故意要窥探你的心。”
“睡了。”喻初蓝闭上眼,微蹙着眉心。
塔塔去关了灯,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喻初蓝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他在黑暗的病房内失神地看着她的脸庞。怕我看到你的心吗?初蓝,我突然感到惶恐,怕伤了你的心。。。。。。
“要回去了。菩提果也快成熟。除去你身上我的气息。从此,你我之间再无牵连。”他看着她熟睡中的脸庞喃喃道。
喻初蓝在医院观察了一个星期,接受着塔塔每天悉心的照顾。但是她却感觉到塔塔对她似乎冷淡了许多。他的脸上失去了笑容,回避她的目光,和她说话时语气也是淡淡的。
出院后,塔塔与喻初蓝计划回温州,从大连坐船到烟台,一路南下,沿途经过南京、上海等几个大城市。
喻初蓝坚持回程要自己来开摩托车。“你开什么玩笑,竟然无证驾驶了这么久,你是金刚不坏之身,我的小命我自己还是蛮在乎的。”喻初蓝说。
“你的腿刚好,能行吗?”塔塔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