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什么,又有种不想糟蹋了她的感觉,下不去手,便问:“不知道灵凤,想嫁一个什么样的男子?”
“灵凤自小就想嫁一个威风凛凛,英雄气概的男子汉。刚刚看火麟哥哥破阵,身手不凡,英姿勃发,就是……就是灵凤心里想嫁之人。”
“身手不凡,英姿勃发,只是你看到的一面而已,你就识我一日,哪里知道我二十多年的经历?就看我打一场,哪里知道我其他场合是何德行?这样鲁莽就把下半生寄托于我,你甘心吗?”
“可我,我都让你看见了……我是嫁不出去了。”
“你放心,那天天色昏暗,我真的只隐隐看到轮廓,绝对没有侮辱小姐你的清白。至于……至于今天,也没看到什么,没看到什么。”说着,南宫火麟将自己残破的战袍解下来披在薛灵凤身上。
“火麟哥哥,你是看不上我吗?”薛灵凤不禁有些哽咽。
“我相信这世间,除了瞎子,没有人会看不上你。”南宫火麟说的是真心话,“只是,我怕你后悔,我浑浑噩噩一生,不是战死沙场,就是被寻仇之人乱剑砍死,跟了我的女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句,绝对是真心相告。”
“如果,灵凤不怕呢?”
“你才十七,不必急着托付终生,大可长大一点,多经历些世事,到外面见识见识,再来想我这番话,这世间残酷,不是你在深闺高阁,可以想见的,你爹将你保护周全,也是用心良苦。”
薛灵凤沉默不语。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现在就去跟你父亲说我不愿意娶你,他把我大卸八块,我无怨无悔。”
“不要,火麟哥哥……”
薛灵凤把头靠在南宫火麟肩上,挽着他的胳膊睡了整晚。
第二天她早起对父亲说,改变主意不想嫁人,要父亲放了他。薛震海派人检查女儿确实是清白之身,觉得南宫火麟也还知道分寸,算是个正人君子,便放他走了。
……
医局屋顶的南宫火麟想着往事,他以为薛灵凤只是一时崇拜,马上就会将他忘记。
没想到,两年的时间都没有冲淡她的情意,再负了她,会不会真的说不过去了?南宫火麟犹豫不决,这时他看到尹封城从里屋走出来,嘴里还叼着个馒头。
“半夜吃宵夜吗?”南宫火麟想。
尹封城坐在院子的磨盘上吃完馒头,便开始打坐,怀里抱着锦盒。她不是吃宵夜,而是每日都要早起修炼,鸡就要啼了,南宫火麟不知道,他不知不觉坐在屋顶想了整晚的旧事。
看尹封城抱着锦盒正襟危坐的傻样子,南宫火麟觉得好笑,忍不住跳下去,从身后拍了她一下。
“唉呀妈呀……”封城全神贯注打坐,突然被拍一下,魂都要掉了,“你干嘛啊,在这装神弄鬼吓唬人!”
“我就是拍你一下,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南宫火麟本来是想吓吓她,被她刺破黎明的“唉呀妈呀”倒过头来吓了一跳,“有你这一叫鸡都不用啼了!”
“别打扰我修行。”尹封城嘟囔,又将锦盒抱在怀里,重新调整好姿势。
“尹封城,你抱着个盒子,坐在这里,就叫修行啦?”
“我这是培养感情,师傅教我的,灵兽是神物之中最通人性的,要灌注情感,和它们心意相通。”
“竹娆说的话你也信?哈哈哈,蠢的不止一点两点。”
“懒得跟你废话。”尹封城撇了他一眼不理他。
“尹封城,你知道这雪天鹅,有什么作用吗?”
“我只知道它可以愈伤。”雪天鹅疗愈能力是天下闻名的,看着医局伤者络绎不绝,尹封城也想尽快修炼得道,帮助他们。
“我教你如何?”南宫火麟起了兴致,“教你用它愈伤。”
“怎么教?”尹封城想,南宫火麟虽然可恶,但灵力高强,他的法子再怎么样,反正不会比竹娆更不靠谱,不妨听一听。
南宫火麟扯开衣襟,胸部之处一道开口极深的伤痕赫然在目,血干涸在伤口边缘已变成黑色,受伤已有数日的样子,伤口深处却仿佛还能看见鲜红的肉。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弄的?你怎么不来医局包扎?伤口感染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南宫火麟?”
“少废话,你怎么比青颜还烦人,”南宫火麟受伤从不就医,在他看来只是一道小口子,根一般人小刀划伤了手差不多。
尹封城跟青颜呆久了竟学会了她的罗里吧嗦,南宫火麟想着,不经意间一瞟眼看到尹封城,竟看到她眼里淅出眼泪来。
“好啦我现在教你,听好啦憋打岔,把雪天鹅拿出来一手拿着它吸取能量,一手放在我伤口上,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