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发贵想了想,也只好点头,不过临走的时候,却不忘悄声的叮嘱古枫,“古医生,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不能有什么闪失啊,我家老头子的命还捏在你的手里呢!”
古枫啼笑皆非,“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轻易玩儿完的。”
王发贵点头,这就领着大部分人走了,只留下宝根村长一等不足十人在山上。
夜幕,渐渐的拉开了。
整座山林很快就黑了下来,风也稍为大了些,但四周还是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响起的一两声怪鸟的叫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让人平添一股寒意。
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危险,古枫把众人领到远离湖面的森林中,没有起火堆,只是围拢成一团,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到夜里,山中就越是寒冷,尽管众人早已准备了过夜的绵衣,却仍觉得寒骨寒冷。
半夜,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的古枫被尿意憋醒,这就站起身来走到森林里面小便。
正畅快淋漓的时候,突然脑后生风,不知什么东西正向他猛然袭来。
古枫下意识的就地连滚几下,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袭击自己的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人,而且是个贱人。
夏建仁正挥舞着一把锄头站在自己的面前。
“夏建仁,你干什么?”古枫低声喝道。
“哼,我干什么?你给我带绿帽,我要你的狗命!”夏建仁满面狰狞,眼中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极为的阴沉恐怖。
话音一落,夏建仁手中的锄头再次向古枫砸来,他虽然对金锁有所忌惮,但对这个奸夫,却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古枫这一次有了防备,哪还会像刚才那么狼狈,身形轻飘飘的一闪,伸手猛的地抄,锄头就被他抓在了手里,“夏建仁,我和金锁只是上山给三叔公采药,并没有做别的!”
“赖子都看见了,你还想蒙我!”夏建仁拼命的拽锄头,可是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仍不能把锄头给拽回来。
见这家伙胡搅蛮缠,古枫也来了愠意,手突地一松,正猛拽着锄头的夏建仁就跌了个狗吃屎。
从地上爬起来的夏建仁这下是真的怒了,低吼一声,挥着锄头又扑了过来。
古枫虽然觉得自己有那么那么点亏欠这家伙,但他的忍耐却是极有限度的,见他不识进退的一再相逼,当下也恼了,在锄头既将砸到眼前的时候,身形一展,猛地从地上弹起一个旋踢,正中锄头的柄上。
夏建仁只觉得手中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震得他的双手一松,锄头就飞了出去。
“呼呼呼!”的几声响,锄头在空中转了无数圈,最后“嗡”的一声震鸣牢牢的钉在了一棵大树的树杆上。
夏建仁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身手竟然如此强悍,正愣神间,古枫却突地窜了上来,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推着往后退。
“嘭”的一声闷响,夏建仁只觉背后一退,他被推得撞到了一棵大树上,双脚悬空,整个人就被古枫一只手掐着脖子,顶在了树上。
“王建仁,我的忍耐是非常有限的,如果你真的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古枫阴沉的说着,手上猛地一紧。
夏建仁顿时就吸吸不过来了,一张脸涨红发紫,眼睛都快突了出来,喉咙里发出了类似野兽般的声响。
“你们干什么?”一声沉喝,从身后传来。
古枫回头一看,发现是宝根村长来了,于是仿佛极不情愿的松开了手,王建仁就像一团面粉似的“别吱”摔到了地上。
好一阵,王建仁才缓过了一口气,带着无比惊恐的眼神看着古枫。
“下一次,你再惹我,我保证弄死你!”古枫在宝根村长跑过来的时候,阴阴冷冷对王建仁道。
王建仁看着恶魔似的古枫,浑身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连瞳孔都有所收缩,差那么一点就尿了出来,因为他觉得这家伙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不过,古枫却真的是和他在开玩笑,就算宝根村长不及时出现,他也会放开这个贱人的,他和这贱人远日无仇,近日无怨,有什么必要非得开到你死我活不可呢,他只是要一次性的把王建仁弄到怕为止,弄得他再也没有胆子来招惹自己罢了。
古枫是个男人,所以更了解男人,旦凡是个男人,不管多窝囊,那都是有丁点血气的,有些东西,可以忍!但有些东西却是绝不能忍的,例如带绿帽,这就是大众男人都不能忍的。但带绿帽和死来对比,那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如果古枫问王建仁,你情愿带绿帽呢?还是情愿死?
王建仁这种人有选择后者的可能呢?所以,古枫就让他偿偿在死亡的临界点挣扎的滋味。
刚才那不能呼吸的几秒钟,看起来很短暂,几个弹指瞬间罢了,可是那种滋味,却真的犹如死一般难受。尤其是古枫那凶狠阴沉如恶魔似的眼神,在王建仁的心里,已经埋下了浓浓的阴影。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以后就算给个水缸他作胆,他也未必有勇气去招惹古枫了。
宝根村长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不由怒斥王建仁一番,因为古枫和金锁上山的事情,他可是亲眼看着的,至于古枫和金锁在山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他不敢下断言,可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古枫真的把金锁那个什么了,可是他救了三叔公的一条命,而且还为村民们找到了一条活路,就算金锁真个被睡了,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喔!!
不过,这种话,宝根村长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耐心的给王建仁做思想工作,他更是不屑,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狗血淋头的一通又一通臭骂,一直骂到王建仁头都不敢抬起来,这才气呼呼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