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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第2页)

好一会儿,宽大的手掌又重新抚过她的头发,她的额头,她的唇…然后有蝶翼般的柔软,轻轻地滑过她的唇,温润地如同春风化雨,漫山遍野里开满了鹅黄色的油菜花,浸染在那蒙蒙细雨中,娇嫩地令人舍不得离去,久久缠绵着,但愿天荒地老,惟此刻永远。

是梦,总会有醒来的那一刻,现实总是苍白而让人难堪的,她睁开了眼睛,雨过天青色的轻纱窗帘上吊着圆月弯钩,钩出了那玻璃外的初夏风光。月白的玉兰花堆砌如雪,沉甸甸地坠在枝头,风一吹过,花枝乱颤,连带着她的心也微微轻颤着,思潮汹涌。

这里不是她的陋室,满堂的高档家具,单是那一张摆放床边的古董圈椅,就价值不菲。她稳了稳心神,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在那软融融的地毯上,悄悄地走了出去。陌生的走廊,墙壁上名贵的西洋油画,浅黄色壁纸里盛开着玫瑰,永不凋谢。

总算是看见了楼梯,同样乌沉沉的木制扶手,泛着幽幽的光泽,握在手里,温润细滑…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些不安。楼下的客厅里好象有人在讲着话,慌腔走板的,好象是大舌头…耐着性子走下去,直到看见大舌头捂着嘴,仿佛象着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叫道:“总经理…”

他坐在沙发上批示着文件,很自然地抬起头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怎么穿着睡衣到处乱跑?昨天过来的时候发着高烧,出了一身的汗,他只得给她换上了自己的一套睡衣,不知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也没怎么“细”看…这个时候再看,却有些不认识了。

长长的黑发如飞瀑般流泻身后,宽大的雪青色丝绸睡衣,更应了那句淡淡衣衫楚楚腰的古话,清雅素净的一张脸,乌沉沉的双眸里,莹光似水,怯怯的表情,仿佛《水晶鞋》里的仙德瑞拉,仙骨珊珊,一尘不染。想不到一个人在突然间改变了装扮,卸下了所有的束缚,竟是如此地与众不同。

他在那一瞬间,仿佛也有了叹为观止的感觉,不由得站起身来。

她显得有些慌张无措,站在最后一层楼梯上,低声道:“我这是在哪里?”

半晌,他才应道:“是在我的别墅里…因为你有些发烧,所以我才…”何至于这么狼狈,从来都是游韧有余的人,突然间好象局促的小学生一般,懵懂慌乱。

那令人心悸的回忆一点一滴地回来了,她想起曾经发生的邂逅,惊天动地过去之后惟有那无尽的哀伤残留下来,九死一生。

她又活过来了,很清醒地站在那楼梯上,看着这个在自己耳边说过“你现在可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将自己从那甜美而苦涩的梦境中生生拉回来的男人,不知是埋怨还是感谢,只那么怔怔地望着,半晌长吁了一口气,问道:“我的衣服呢?”

他倒还未回答,大卫却抢先一步从一旁拿过两个手提袋递了上来,忙道:“是总经理是让我去买来的…”他的表情不知为何竟在那一瞬间变地扭捏起来,嗫嚅道:“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过…不过…我已经送去干洗了…”又何必多费唇舌来解释?

她接过手提袋又缓步走回原先的房间里去,换好了衣服,眼镜和发卡依旧还放在床头柜上,简单地洗漱收拾停当之后方又下楼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文件。她嗫嚅道:“大卫先生已经离开了吗?”他懒洋洋地道:“你不用着急,一会儿吃过了饭,我送你回城里去。车子送去保养了,得下午才能送回来…”

她只得跟随他一同到餐厅里去吃饭,这会儿算起来应该算是吃午饭了,饭菜很丰盛,是一个专门负责打扫卫生的刘嫂做的,她已经有许久都没有吃过如此丰盛的家常菜了,可是草草地动了几筷子,胃里胀胀的,好象堵着什么东西,有些胸慌气闷。

他坐在餐桌对面,突然道:“不想吃就别勉强了,这会儿时间还早,不如一起去海边走走吧,也许还能好过一点。”

这别墅建造在半山之上,有一条幽长的小径直通后山的海边。漫山遍野的绿荫,翻滚着寂静无声,一层层地掀起柔顺而温暖的浪,扑在人的脸上,痒簌簌的麻,心里也是一下一递地闪着粼光。远远地望着,在绿茵浓郁的尽头,仿佛在涌动着一条细细的灰线,灰地反而有些发白了,再走近些,又仿佛是灰色的窗纱下坠着的雪白蕾丝花边,飘荡着,有一种不安定的美。

一前一后地走着,她始终落在后面,开始的时候,他总停下来等她,然而一会儿她又落下了,好象是不愿意和他走在一起似的,等意识到这一点,他也就不再回头了,一直引着她走到海边去。正是退潮的时候,大海难得的平静,在灿烂的阳光底下伸着懒腰,水面上晃动着成千上万个菱形的波纹,如同千年神龟脊背上的裂痕,总有点震撼人心的神奇与力量。

两个人一前一后缓步走在沙滩上,他回过身来看着她,雪青的齐膝长裙,外面罩着一件月白的绒线衫,脚上踏一双软底平跟白皮鞋,乌黑的长发很随意地披在身后,这样清新淡雅的装扮,沐浴在那温暖的阳光里,融化在碧海蓝天白云里,自身的存在却是峥峥分明。微风拂来,衣袂若举,长发飘飘,竟有一种轻灵飞扬的缥缈之意,仿佛有些不真实的。

好象被强烈的太阳光刺了眼,他不由得半眯了起来,怔怔地出了神。

轻浅的海浪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脚面,她已经脱了鞋,赤脚站在水里,倒是难得一见地放松与自在。他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默默地看着,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她仿佛有些累了,回身望去,他已经坐在沙滩一旁的礁石边,扬了扬手,她微笑着走了过去,也坐了下来,不想他竟然转身握起她的一只脚踝,她吓了一跳,向后一缩,他却稍一用力,掏出手帕来,道:“虽然已经是夏天了,可是海水还是很凉,况且你感冒了,这样冰着脚很容易加重感冒的。”

他很细心,细心地擦拭着她脚上的泥沙,她默默地望着那短短发线下的忽隐忽现的浓眉,突然道:“你不必觉得内疚…”接着便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手帕,他略一迟疑,也就没再坚持,复又在她身边坐好,淡淡地道:“我这个人是从来不会对别人觉得抱歉的。”

她轻轻地弹着手帕上的泥沙,笑道:“你若真是那样的人,就不会明明不爱石新竹,却还是和她结了婚,到头来弄地大家都不开心了。”

他突然有些不耐烦,道:“你舍得吗?”

她慢慢地折叠着手帕,反反复复,奇形怪状,半晌才道:“舍不得…也要舍…我不该回来的,已经三年了,我本来以为已经时过境迁了…可是有许多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我太天真了…我本来就是一个不祥的人,你父亲说的对,我更不能给顺顺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只能放手…”

他却一字一顿地道:“要是我不想放手呢?”

她的全身禁不住震颤了一下,犹如漆黑雨夜围住棉被躲在墙角,不想听见那房门被人轻轻地扣响,只一下,便有魂飞天外的惊骇。

他突然扳过她的肩,赤金的光洒满了全身,却映地那张素脸娇艳地如同刚刚绽放的海棠,雪白的花瓣上,一点似有若无的红。禁不住捧了起来,轻轻地吻了上去。

她有些怔忡,待要呼喊,却见他目光里仿佛充斥着把持不住的异样,不禁也有些心慌意乱,只呆呆地望着,终于使他再度吻了上去,疯狂而激烈地辗转与吞噬,掠夺着她的呼吸,侵扰着她的思维,只是本能地挣扎着。然而他的气势汹汹,上上下下都是他的手,她反抗到哪里,哪里就有埋伏。渐渐地,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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