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为之努力的称谓,他曾经离她那么近,以为会以男朋友的身份守护着她,到最后全部都化作了泡影。
“说说你男朋友吧。”马修展开了公文式的对话。
“他是一位医生,很帅。”安小兔眼睛闪烁着,欲言又止。
“没什么特别。”故作轻松的语调,心里却在隐隐作痛。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青梅竹马。”这时安小兔想起一个人,她的思绪停顿下来,喝了大半杯的橙汁。
“怎么不说了。”马修继续追问到。
“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是大学里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后来我就找不到他了。”安小兔无法继续这个话题,她还记得当初两个人的约定。
“是吗,不过,我一出生就在美国,最近才刚回国,很遗憾。”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血管中的血液都在沸腾,报复的决心有一丝动摇,他只能用疼痛告诉自己,眼前单纯无害的安小兔,就是让他付出血泪代价的女人。
安小兔低头不语,只留下一个忧伤的剪影。马修试图看清她的脸,眼睛中却总是湿润模糊的,你在想他吗?
回到车里,安小兔的心情才好转,又开始抱着《梦语》不撒手。马修望着前方蜿蜒的马路,夕阳的余辉映红了半天边,他的思绪如天边的云,往事不断浮现在他眼前,他的心起伏如远处的山峦,在驶进市区时,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你被公司辞退,工作找的还顺利吗?”马修问道。
“我每天都在投简历,相信很快能找到新工作。”说道工作,安小兔又蔫了,她的学历确实是一只大老虎,没法跨过去。
“到兰特来吧,先到设计部做一名助理,如果工作表现好呢,也可以升职做我的助理,如何。”马修留意安小兔的反应。
安小兔先是呆呆的,然后大喜过望,眼睛里闪耀着金子般的光辉,她“哇”的一声欢呼,就立马答应了:“好的,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谢谢老板。”
“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就我名字就好,明天正式上班,可以吗?”马修的嘴角上扬,心情也格外的舒爽,整个车里的气氛都她的快乐被带动起来了。
等到家门口,安小兔却怎样也不收《梦语》,态度异常的坚定,她的话准备了一箩筐,什么这画是艺术品,应该放在一个充满艺术品位的地方,自己的小窝显然不合适,说无功不受禄,自己绝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云云。
马修发挥绅士的品格,听完后风清云淡:“我说不过你,明天不要迟到。
在开车回去的半路上,马修感到胃剧烈的疼痛,有无数士兵在攻城略地一般,惨白的脸上失去平日的凌厉,前额布满细密的汗珠,一只手摁压着腹部坚持开车,在路过一个红绿等时,眼睛也开始看不清楚了,一辆前方急驶过来的车辆,发狂的鸣笛,马修拼近全力才躲过,把车停靠在马路 边,拨通了大卫的手机。
等到醒过来,看到的是熟悉的厚重窗帘,已经穿着睡衣躺在自家的床上。揉弄着飞扬的短发,好一会儿过去,才看清在厨房奋斗的大卫。
“喂。”沙哑低沉的声音,让马修也吓了一跳。
“你醒了,你的老胃病,医生说需要好好调理,从今天开始,不许喝酒,三餐定时定量。”人高马大的大卫穿着少女图案的围裙,手里拿着木质的汤勺,看起来充满喜感。
“好啰嗦。”马修指着顶起来的锅盖,说道:“沸了。”
“啊,我熬了一早上的粥呀。”大卫连忙关火,催促道:“你快起来吃点东西,另外下次再半夜打我手机,记得给我算加班费。”
“知道了,嗯,我问一句,我的睡衣是你换的?”马修站起来,表情不自然的拽着衣领。
“这里还有别人吗?”大卫飞着白眼,嫌弃地说:“还是请位佣人吧,你一个人住需要人照顾。”
“我要吃煎蛋。”
“你这两天要在家休息,公司的事都交给我,先把粥喝了。”大卫贤惠地煎蛋,手拿鸡蛋一碰,在锅里出现完整的蛋液,很快香气浓郁的太阳蛋出锅了。
“你要是女人就好了。”马修刚拿起筷子,就看到哆嗦的盘子过来。
“不要这么说,我会害羞的。”大卫像个被调戏的小姑娘,举着煎铲挡在胸前。
吃饱喝足的马修坐在沙发上,全身舒畅地活动筋骨,大卫打扫着厨房的战场,就听到一个大新闻:“安小兔明天去公司报到,设计部助理。”
月亮在夜空只剩下一点点,城市的灯火还在,只能看到渐浓的夜色。楼房也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只剩几处光亮,其中的一处就是失眠的安小兔。
安小兔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就是夏逸辰,可是打了无数遍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想不明白,亲爱的是在和谁通话,算算时间都一个多小时了,不安的情绪堆积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在听到温和的声音后,拥堵的心才平和下来,委屈让声音都哽咽了:“我打了好多电话。”
“我知道,是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么着急打电话,有事吗?”夏逸辰脸色略显苍白,疲惫地闭上双眼,他不想对安小兔说实话,母亲始终不同意这场婚事,甚至宣言要是两人不分手,就亲自过来。
“我要到兰特工作了,因祸得福,我会好好工作,说不定能升职加薪呢。”安小兔沉浸在美梦中,幻想着两个人一起庆祝的场景,笑得眼睛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