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吁了口气,“既然太医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李尚宫这几年恐怕要受累。”
李尚宫恭敬地答:“卑职不胜荣幸。”
长公主回头冲査元赫冷冷道:“元赫,下午陪皇上读书,今日别在外头疯,早些回府。”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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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燕燕于飞(12)
长公主和李尚宫都出了殿,査元赫耷拉着脑袋走到司马棣身边低声说:“皇帝舅舅,元赫错了,耽误了读书的时间。”
司马棣面无表情地问:“你抢她的猫做什么?”
“我原是想叫她给猫换个名字。”
司马棣想了想,对上官嫃说:“你给猫换个名字吧,元赫是査元帅的长孙,身份尊贵。”
上官嫃触及司马棣的目光,受了惊般闭上眼睛,努嘴说:“那就叫小元吧?”
査元赫气哼哼道:“早改就不用吃苦头了……”司马棣的眼神瞥过来,査元赫立即噤声了。
司马棣耐心叮嘱了上官嫃一番,便要跟査元赫回御书房。上官嫃一骨碌爬了起来,脱口而出,“皇帝哥哥!我也想去可以吗?”
司马棣惊异地侧头睨着她,只见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满是央求的神色,令人心软。
围场一案已经由刑部审出了结果。羌国与褚国边境战事频繁,羌国内部也因太子位之争而不太平。刺客正是羌国派来的,潜伏宫中已久,不排除护军中还有同党。大元帅査禀誉上书请战,公孙权赞成北伐羌国,朝中不少大臣却主张和谈,上官敖对此置之一笑,司马棣只是高坐在皇位上冷眼旁观。
几日之后,上官嫃如愿进了御书房,和査元赫一样做了司马棣的伴读。御书房里传出的琅琅读书声中,时不时夹杂着一个清脆的童音。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上官嫃认不全诗经里的字,只是跟着摇头晃脑地念。
恰时一对燕子落在窗檐上,悠闲地歪起小脑袋互相打量,偶尔在对方颈上啄一下。査元赫托着腮帮子看得目不转睛,上官嫃也忍不住扭头去看。忽如其来的一阵风从窗外裹了进来,夹带着几片桃花。上官嫃眯了眼,再睁开时发现风把燕子一并带走了,留下红嫩的桃花瓣静静躺在书页里,她看得出了神。
司马棣斜睨着上官嫃皱了眉头,似是不满,又像是嫉妒,手指在书本上挠了几下。
太傅留意到几个孩子的反应,捋着八字胡儿说:“桃花开到尽头了,你们的心思也跟着走了么?”
司马棣恍然回过神,肃然道:“学生有错,请老师责罚。”
“査公子。”太傅用力咳了两声,再唤“査公子!”
“啊!”査元赫腾地站起来,撂倒了椅子。
“读书,最重要的是心无旁骛。你是皇上的伴读,理应……”
“学生知道!”査元赫辩解道,“学生方才念着‘燕燕于飞’,恰好瞧见一对燕子,于是联想着诗里的句子,真是情景交融,令人不自禁地陷入这美好的春光中。”
“你可知道这首诗的意思?情景交融、美好春光?胡扯!”太傅粗声喝了句,又渐渐平息,语气温和地问,“皇后可明白?”
上官嫃歪着脑袋想了想,小声说:“‘之子于归’意思是指女子出嫁了,泣涕如雨,一定是哭得很伤心。我进宫的时候,娘哭得最伤心……”
太傅点头赞赏,“这是首送嫁诗。”太傅继续讲学,没有再抬眼。査元赫垂头站着,时不时抓耳挠腮,不得消停。不一会儿,方才那两只燕子又飞了回来,蹲在窗台上啾啾地叫唤着,欢快极了,仿佛在看笑话一样。査元赫凶巴巴地冲它们龇牙咧嘴,上官嫃忍不住瞟了两眼,抿嘴笑了,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司马棣正襟危坐,不动声色,但他的眼角余光便能将一切收进眼底。
独寐寤者(1)
春雨绵绵带来了阴沉的慵懒之气,沟渠里的水似乎永远也排不尽。司马棣最厌烦这个时节,令他的心情也跟空气一样潮腻。从御书房回来短短几步路,稍许雨水渗入了靴子,袜子湿润润的,脚心也黏稠起来。司马棣狠狠地剥下靴子摔在地上,冲戴忠兰粗声叫唤:“朕的木屐呢?傻愣着干什么!”
戴忠兰惊慌应道:“奴才这就去提来!”
“林总管怎么找你这么个蠢奴才来伺候朕?”司马棣发泄似的跳下榻,赤脚跑到戴忠兰面前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