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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佩璇亲密的依偎在丈夫的身边看着电视,她好喜欢这种温馨的时刻,两人不受打扰的聊着家常。驀地,一阵刺耳、急促且持续的门铃声,中断了他们的谈话。耿宇奇皱着眉不悦的前去应门。
「哪个人这么没水准,按电铃按得这个样子?」他边嘀咕边打开大门,但眼前所见的情景,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满身酒臭的人是宇辰吗?昔日那个光鲜体面、瀟洒英挺的人跑哪儿去呢?
「宇奇!是谁啊?」何佩璇走近好奇问着。
未待耿宇奇回答,「嗨!佩璇」耿宇辰醉茫茫招呼着。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快点进来啊!」何佩璇不悦着。难道没等到芷芸,他就得如此失魂落魄藉酒烧愁吗?
耿宇辰固执的摇摇头,「在你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前,我不能进去!」他充满醉意的说着。
「什么问题?」他们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两人是否也参与了沉心雅这个阴谋?」他虽酒醉但仍以严肃的神情盯着他们。
「宇辰!你喝醉啦!沉心雅不是已死了十年吗?哪来的阴谋啊?」耿宇奇无奈的摇摇头,嚐试拉他进屋内。
他一把拨掉哥哥的手,「雅雅没有死!方芷芸就是雅雅!」他一个字的慢慢痛苦说着。
他们两人被他的说法吓得愣住了,「你胡说什么啊!」何佩璇回过神斥责着。天啊!事情的真相怎会是如此呢?她在内心惊吓问着。
「芷芸亲口承认了,妈妈也承认了,快说!你们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耿宇辰望着他们绝望问着。拜託!不要告诉我肯定的答案!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可以信任的人,他在内心吶喊着。
耿宇奇决定暂时搁下心中的疑问,看着弟弟那一脸失神的表情,让他兴起了强烈的保护慾,他原本打算明天找母亲问清楚一切的,没想到却晚了一步。他友善的搂着弟弟安抚着,「你忘了吗?你发生车祸时,我正好到日本出差,你大嫂也恰巧回去澳洲,我们怎么可能参与这件事呢?」
耿宇辰同意的点点头,步履蹣跚的走进屋内。
耿宇奇夫妇不由得松了口气。
「哥、大嫂!谢谢你们!你们是世界上唯一不曾欺骗我的人。」说着,他不支的往沙发倒下去。
他们两人面面相覷,深陷在宇辰所掀起的这场风暴里,久久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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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宇琦夫妇向着走出房间的宇辰招呼着。
「早!」耿宇辰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昨天晚上麻烦你们了,对不起!」他道歉着。
「自家人嘛!这么客气!」耿宇奇不以为意的拍弟弟,「不过你还是打个电话回家吧!妈妈担心了一整夜呢!」
「我不打!」耿宇辰断然拒绝着,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依然隐隐作痛。
「宇辰!再怎么说她总是我们的母亲,当年爸爸去世后,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我们拉拔大的,难道你忘了那段辛苦的日子?」耿宇奇试着说服弟弟。想到昨晚母亲声泪俱下的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时,他在难过之馀更有着说不出的同情。
「我--」耿宇辰迟疑了一下,「哥!我会回去的,但我需要找个地方釐清一下自己的思绪,你们介意我在这儿住几天吗?」他客气问着。
「不介意!你儘管住。」何佩璇亲切的拍拍他,「来!把这杯咖啡喝下去,你的头会舒服些的。」她开始发挥妈妈的本性。
「谢谢!」耿宇辰感激说着。
「喔!我该走了!」说着,何佩璇站起身,迅速往丈夫脸上亲着,往外走了出去。
「小心点开车!」耿宇奇爱怜叮嘱着。
何佩璇比了个ok手势。
一俟佩璇离开后,兄弟两人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耿宇奇终于开口,「你想聊一聊吗?」看着弟弟那沮丧样,他好生难过。
耿宇辰朝哥哥苦笑了一下,「我能说什么?说我不在乎?说我熬得过去?告诉你那全是骗人的!你能想像这十年来,生活在别人所编织的谎言中过日子的滋味吗?你能体会我每天怀着懺悔的心,哀悼沉心雅,但没想到她却幸福快乐的生活着,那种被愚弄的感觉吗?」他心中的愤怒再度浮了上来。
耿宇奇定定的看着弟弟,未发表意见,他知道唯有让宇辰发洩完心中的怒火、不平,他才能平静下来。
耿宇辰站起身继续说着,「当我遇见芷芸时,我以为他是老天爷可怜我,再次送我的礼物,所以我隔外珍惜这份感情,甚而坦诚的向她求婚,没想到…」他激动的说不下去。
耿宇奇打气的拍拍弟弟,「我想她一定有她的苦衷!」
「苦衷?!」他转身面对哥哥狂笑一声,「即使她顺从妈妈的意思,不坦承自己真实的身分,她也不该戴着面具再次和我玩感情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