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忖着,白瓷已经欢天喜地跑去开门了。
简淡还没穿好衣裳,赶紧让蓝釉拉了床帏下来。
“简三受伤了吗?”说是婢女,进来的却是广平,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小瓷瓶,“让我瞧瞧,伤到哪儿了?”
“殿下稍等。”
简淡赶紧穿上中衣,翻身坐起来,趿拉着鞋子,扶着蓝瓷,一瘸一拐地迎了过去,“只是脚扭了一下,不要紧。”
“这还叫不要紧?”广平是金枝玉叶,见简淡脚踝处肿得老高,不由吓了一跳,“快快坐下,涂些药膏。这是御用的碧玉膏,专治跌打损伤,涂一涂,很快就好了。”=============亻安==========亻安==============s=u=i=+x=i=n=+t=u=i========
她朝门口的嬷嬷招招手,“你来。”然后又对简淡说道,“于嬷嬷按摩的手法不错,让她帮你弄弄。”
……
听说简淡的脚受伤严重,沈余之干脆把用饭地点安排在半弯阁了。
白瓷背着简淡下去时,堂屋里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酒菜。
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菜香,简淡的肚子咕噜噜大叫几声。一整天了,除早饭之外,她只吃过几个麻团。
沈余之还没来,两个小姐妹不好意思上桌,在客位上坐下,一边咽口水,一边喝起茶来。
等了足足一刻钟,沈余之的肩舆才在堂屋门口落了地。
三人略略寒暄两句,分宾主落座。
桌子是圆的,不大,三个人坐正正好好。
“诶,怎么都是肉,菜也太少了吧。”广平看着面前的菜色有些不开心。
沈余之道:“已经一更天了。”晚上多吃不易克化。
“那好吧。”广平辈分大,身份高,率先夹起一片清蒸鱼放在碗里。
简淡和沈余之这才捏起筷子。
简淡是个无肉不欢的家伙,练双节棍后,更是顿顿离不开肉。
正好,沈余之左手方摆了一盘腌制的胭脂鹅脯。肉呈红色,嫩而多汁,一看就很好吃。
简淡拿着筷子直接奔它去了,刚要碰到鹅肉,沈余之的筷子忽然伸了过来,两人的手毫无预兆地撞到了一起。
手背上传来的细腻而又冰凉的触感让简淡哆嗦了一下。
她这才注意到,沈余之用的是左手,而她是右手。
“世子请用。”她尴尬地放下筷子,手背在裙子上擦了擦,那里麻酥酥的,有些不舒服。
沈余之从善如流,夹起一块肉,放到简淡碗里,“这是厨子的拿手菜,试试。”
讨厌和烦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娘诶,这位不但不让人伺候了,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伺候人了呢。
啧……
这回简三不是笨蛋了吧。
救命恩人呢。
看你以后好不好意思再逼人家自虐似的学习双节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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