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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刘乙光心狠手辣,完全可能做得出来,我们是要有所准备。”赵四小姐一边抹泪一边说。

张学良不再说话,他内心开始盘算,万一刘乙光真要下毒手,是引颈就戮呢?还是争取他部下,先下手干掉刘呢?但又觉得都非己愿,想去想来,不觉窗外已经泛白。

“二二八”事件的风波直到第10天才逐渐平息下来,桃山隧道重新打开,紧闭于其中的人们才得以走出山中,一场险些给张学良带来杀身之祸的混乱结束了。

1947年5月,一直为释放张学良而奔走的莫德惠获准到井上温泉探访张学良,张学良十分高兴,与莫德惠在山中观赏风景,打网球,品茶,交谈甚欢。张学良告诉莫德惠,他多年来一直研究明史,很想做一名历史教授,在台湾大学讲授明史,他颇有体会地说:“我读历史的启示,发觉世间最有权威的人,不足以治人。或者说,世间惟一可以治人者,唯学术而已矣。”当莫德惠离开井上温泉时,张学良赋诗一首,赠与莫德惠,诗云:

十载无多病,故人亦未疏。

余生烽火后,惟一愿读书。

莫德惠感到张学良变了,他已不是从前那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少帅了,而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谦谦学者。

1949年,国民党在大陆失败,逃到台湾后,张学良也从新竹县井上温泉迁出,在基隆、高雄短暂住了一个时期,最后移居台北郊外的阳明山。阳明山日据时期叫草山,光复后改为阳明山,其意是纪念明代的大思想家王阳明。张学良见这里青山翠谷,温泉星罗棋布,气候温和,风景秀丽,感到心情舒畅,觉得是修身养性、研读学问的好居处。

少帅张学良(4)

1959年3月,春光融融,微风和煦,国民党“总统府”秘书长张群满面喜色,兴冲

冲地登上了阳明山,直驱张学良的居所。

张群是国民党的###,因其字为岳军,故常被尊称为“岳翁”。在国民党的高级官员中,除宋子文外,张群可以说是与张学良交往最深,并与张学良的政治生涯有密切关系的人物。

“汉卿,你自由了。”张群说到,“中常委刚刚通过了总统的提议,解除军委会对你的‘管束’……”

朝思暮盼了22年的自由突然降临,屋子里寂然无声,好久,才传出赵四小姐低声的抽泣。张学良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一只手抓住胸前的衣襟,一只手扶住桌子,两行热泪潸然而下。得到自由消息的那个晚上,两人一宿未眠,默坐到了天亮。

几天之后,张群邀约了张学良的老朋友莫德惠、王新横、冯庸等来到阳明山,向张学良和赵一荻表示祝贺。大家共同庆贺张学良来之不易的自由,那一晚,张学良和赵一荻抬头望月,觉得月光分外皎洁。

自从张学良被解除“管束”之后,来阳明山看望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1961年张学良的女儿张闾瑛和女婿陶鹏飞来到台湾,自然会提出见张学良,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当局意料之中的事。但当这个要求提出后,却几遭推诿,最后张闾瑛不得不找到了张群,通过他的努力后才获得批准,但条件极为苛刻:只能会见一小时,理由是张学良最近身体不适,不喜外人打扰。

两人一听这个条件,气恼不已。他们是张学良的亲生女儿和女婿,怎能被称之为“外人”!不过为了见父亲,他们只得答应下来,并接受了警务处所作的时间安排。正是秋日,艳阳高照。汽车经过安全人员盘查,停在宅邸门口,有人引着他们走进灰色的木板大门,穿过院子,进到客厅。见到了父亲。他坐在沙发上,乘着拐杖正站起身来,一只手向前伸出,嘴唇哆嗦,欲呼无声。

“爸爸”,张闾瑛抢上一步,紧拉住父亲的手,一声悲叫,引出满腹酸楚,哭了起来。女婿陶鹏飞也上前去,先叫了声“校长”,接着又呼了声“爸爸”,泪水也夺眶而出。

张学良老泪纵横,哽咽无语,只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好半天才颤着叫出女儿的名字“闾瑛……”

张学良看着女儿一家在美国寓所的照片,脸上荡起了笑容,说看来你们在那里真还生活不错,孙儿孙女都显得很聪明。“美国我没去过,将来若有条件,我要到那里去看看你们”。

闾瑛忙说:“您不是自由了吗?想到美国还不方便?”

张学良苦笑道:“是呀,我是自由了,我可以去台北市啦,也可以去下馆子啦!”女儿和女婿的心上掠过一片阴影。看来,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扩大了点活动范围而已。后张学良又问其母亲于凤至怎样,心中无限感思,21年了,大洋阻隔,亲情难寄。于凤至无时不在关注着丈夫的命运,从美国不时寄钱寄物,表示自己深深地思念。在酸楚的漫长幽禁日子里,妻子的关怀与情爱给了张学良巨大的安慰,成为他熬过艰难人生的一种精神支柱。7000多个日夜,于凤至离别时的那声“汉卿,你多保重……”的呼喊,仍不时萦绕在他的耳际……“回去告诉你母亲,说我这里很好,叫她不要惦记,”张学良对女儿说,“请她体谅我的难处,有些事情我会写信给她的。”

“明白了,爸爸。”张闾瑛扑上前去紧紧抱住父亲说。

不知不觉中时间超过规定的一个小时,张学良拄着拐杖走出大门,送女儿女婿上了汽车,汽车缓缓离去,张闾瑛从车上探出头来,见秋阳之中,父亲的身影是那么单薄和凄凉。她泪眼迷离,将手伸出窗外,向父亲依依挥别。

1964年7月4日,是张学良、赵一荻终生难忘的幸福日子,他俩历经三十多年坎坷岁月后,终于向世人宣布——结成伉俪。这年,张学良刚过64岁生日,赵一荻53岁。

少帅张学良(5)

良辰吉日这天,张学良和赵一荻在警卫、便衣人员的“保护”下,前往台北市杭州南路的美籍友人吉米·爱尔窦先生的寓所举行结婚礼。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有蒋介石的夫人宋美龄、“总统府”资政张群、“立法委员”王新横、“国策顾问”何世礼和画家张大千等12人。

在漫长的与世隔绝的幽禁生活中,赵一荻一直只能以“秘书”、“小姐”的身份与张学良相伴,现在终于等到爱情之树开花结果,在法律上得到了承认,她将以张学良夫人的身份面对世人。

婚礼当日的下午,张学良和赵一荻告别了各位朋友,驾着他们的轿车,在“随从人员”的保护下,返回复兴岗住地。

夜的帷幕垂落下来。月亮姑娘似乎也在为这对患难夫妻的良辰增辉,她把皎洁明亮的银辉洒向复兴岗,给半山坡上的那幢小楼披上了神奇的色彩。此时的张学良和赵一荻正在赏月观花,诉说着绵绵的情谊。张学良最爱兰花,眼前的盆盆兰花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扑鼻沁肺,让人陶醉。看着这些浸透赵一荻汗水和心血的兰花,他情不自禁地弯下腰,摘下一朵白兰花,深情地说:“一荻,你我患难与共三十余年,今日终成正式夫妻,此刻,我没有贵物相赠,只有这朵兰花送给你。”

说着,他用手将白兰花轻轻地插进赵一荻的鬓发,然后仔细端详她的面容,赞美道:“今天你漂亮得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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