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伯爷明鉴,这不是狡辩,这是自证,也是事实,若是伯爷出身商贾,就应该知道我说的并无不妥。”
“是,确实,供不应求,自然会上涨,这是正常的。”
冯辉篆有些吃惊,供不应求,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词,而且总结得相当深刻,甚至可以说是入木三分。
由此,冯辉篆知道,他在这位年纪轻轻的渝瑾伯面前,已经暴露无遗,渝瑾伯出身商贾,这话应该不假,而且他对商
贾之道的造诣绝对比在座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高!
但是冯辉篆必须咬定冤枉二字,否则,他们肯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江风淡淡的笑了笑,“冯家主,想什么呢?”
“啊?伯爷,我……”
江风笑道:“你们方才说了什么来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无凭无据的事怎么能扣在你们的头上?”
江风站起身,掏出一份手书:“不好意思,我还真有证据,你们此前找人去薛家谈听过我的事,那不好意思,薛家已经将你们全都供出来了,那不然为什么我会将你们找来?一个不落?”
尽管此前有了点猜测,但是如今看到江风真的将这一份名单拿了出来的时候,众人才瞪大了眼睛,不禁为此感到绝望。
众人鸦雀无声,坐在原地,有得想站起来,但是不敢,只能挺直了身子,往前探,目眦欲裂的盯着江风手里的那一份文书。
江风笑得很开心,道:“不想说点什么吗?诸位,你们方才不是有很多话想说吗?现在我让你们说话了,为什么不说?”
众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却都没有再说出口。
这个时候,冯辉篆忽然声音低沉的问道:“伯爷……想要什么?”
江风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冯辉篆,“你说什么?”
冯辉篆神情疲惫,耷拉着眼皮,道:“草民问,伯爷想要什么?我们能给伯爷什么?”
江风惊讶的问道:“为什么这么问?你很让我意外啊,冯辉篆,你一直都是这样有勇气的吗?”
“伯爷手上的文书,若是我猜得不错,肯定是薛家家主薛恒所写,因为薛家和杜家今日都没有到场,说起商贾豪绅,他杜家说是津门第一当之无愧,他杜家还是江湖名门,他没有理由不到场,薛家和杜家是亲家…伯爷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找来了我们……”
“从一开始,你就让我意外不断,你很聪明嘛!”
冯辉篆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但发现自己此时已经笑不出来了:“伯爷不要挖苦草民了,请伯爷直说吧。”
“我一直都在开门见山,但是你们一直在与我虚与委蛇,你们是不错,是一群脑子很灵光的商贾,但是不够聪明,不过也很正常,你们是商贾嘛,处于士农工商最底层的商贾,一直都是这么谨小慎微的,比起那些当官的,你们已经很聪明了。”
“谢伯爷夸赞,草民愧不敢当,但既然伯爷没有直接派监察司的将我们捉拿落罪,满门抄斩,那就说明此事还是有回旋的余地……伯爷,您看,我说的对吗?”
江风笑着说道:“对,说的很对,但是不是回旋的余地,我之所以没有把你们全都杀了,就跟昨天那群知县,我没有杀他们的理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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