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种药材的药效过于持久,剑诺的血液里还有残余的药效,为了能尽快的治好卓丽,带着凝秋离开这里,剑诺便在卓丽所服的每药中,加入自己的鲜血,一日三次,一个月的时间,未曾断过。
由于剑诺这一个月久居在卓丽府上,让托达尔很是吃味,便着了一个由头,上门寻一寻他,好叫他出去能陪自己喝喝酒谈谈心。
托达尔到卓丽府的时候,剑诺恰巧出门为卓丽购置药材去了,卓丽很客气的让托达尔在自己的房里等候着剑诺。卓丽本与托达尔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却在与剑诺订亲之后,对托达尔越发的另眼相看了。
卓丽微笑着与托达尔问了问好,也问了问凝秋的情况,便马上差下人给托达尔拿些水酒来用,那知这下人一时手忙脚乱的把那酒水都洒在了托达尔的衣袖上,卓丽见状很是氲怒,吓得那下人忙向托达尔赔不是。
卓丽马上厉声道“还不拿东西给小王爷擦一擦,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是是是。”下人点头称是,却忙中出错,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东西来。卓丽更加愤怒,指示道“我那梳妆台上不是有一块丝帕,难不成你也瞎了不成。”
下人马上走过去,拿起那放在不起眼地方的丝帕帮托达尔擦着衣袖上的酒渍。
这时的托达尔望了望对面的卓丽,又望了望不远处的梳妆台,俊目紧了紧问道“小表姑,今天的天气很好,院子里树上的凤尾花都开了。”
卓丽有些茫然的回道“我怎么可能看到,好多年都看不到了,不过我却是能闻到凤尾花的香味,很是怡人呢。”
托达尔强装一笑,望着那一树的绿叶道“那是那是。”
晚些时候,剑诺总算从外面回了来,便一头扎到药房里给卓丽熬药,托达尔抱胸倚在门边,望着在烟雾缭绕里忙碌的剑诺,他突然问道“剑诺,你的药疗效如何。”
剑诺看了他一眼,并不自信的回答“我在尽力。”
托达尔神情很是纠结吞吐的道“剑诺---你---你并不了解卓丽,有时候女人的思维很是极端的。”
剑诺奇怪的望向他“托达尔,你是馋酒了不成,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托达尔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次日,剑诺抽了个空回到托达尔府上,也有几天没有见到凝秋了,不知她靠着什么打发这些无聊的时光。剑诺刚刚踏进王府里,身后响起一个陌生且熟悉的声音“少爷?”
剑诺有些愣住,缓缓的回过头去,见着的正是清炎,那英挺的小脸没有了往日见到剑诺时的那分孩子般的依赖,却还有着从心底对剑诺有敬意与亲切。
剑诺见着这样的清炎一时完全惊愕住了,虽然一直都有心理准备,当真的面对的时候剑诺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烙海从清炎的身后走了出来,微笑着摇摇头“怎么剑诺,不认识清炎了不成。”
剑诺疾步走过去,上下打量着清炎,摸着他的头开心的道“清炎,你可算长大了。”
清炎腼腆的笑笑“少爷,这些年来清炎让您费心了。”
剑诺无奈的摇摇头“既然已经长大了,就不要再叫我少爷了。”
清炎突然敛住笑“少爷,您与公公婆婆对清炎的恩情,就是清炎的十条命也还不了,您就让我这样叫吧。”
剑诺心疼的拍拍清炎的肩“随你吧。”
此时托达尔与凝秋走了过来,托达尔突然见着两个陌生面孔打着哈哈道“听下人通传,府里又来了两位贵客,原本还是熟人。”
凝秋走到清炎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清炎果然不一样了,不知道你那爱吃的口味有没有变,有空带你去街上转转,不晓得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清炎在凝秋面前稍稍低着头“多谢郡主记挂着清炎了。”
凝秋被清炎那一句郡主叫得完全呆住了,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还好清炎没有再留意凝秋转而对剑诺道“少爷,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剑诺点点头“随我来。”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几个人眼前,凝秋那种哀伤的表情没有逃过托达尔的眼睛,他凑到凝秋的身边道“怎么?看你的表情像是丢了东西?”
凝秋轻轻的叹一口气“好像是丢了东西,托达尔你知道吗?清炎以前都叫我姐姐,可是他刚刚叫我郡主。”
托达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孩子的世界最单纯,恐怕已经一去不复返。”
凝秋突然转向立在一边的烙海,嘟着嘴报怨道“烙海,你怎么把清炎弄成那副样子。”
烙海好气的笑了笑“小凝秋,这可跟我没有关系,清炎若是从小不傻就是这副性子,听你这话的意思,我救了他还有错了不成。”
凝秋想了想,这事恐怕确实与烙海没有关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傅,此次为了清炎定是元气大损吧,你老人家的身体可好。”
烙海很无奈摇头“劳你还记挂着为师的身体,至于损失的内力吗?别忘了师傅就算是损了百年内力还有百年,保护你这个小丫头还是不成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