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时候八成都无法维持太久就是了。凤你也加快动作吧,他差不多快崩盘了。》
《崩盘?》
就在樱花头上冒出问号的下一秒钟。
《——唔啊!》
她突然听见哮没来由地发出悲鸣声。
樱花紧张地追问『你怎么了吗!?』,哮则伴随着痛苦呻吟般的声音作出回应。
《……我……我的肩膀关节…………脱臼了……》
随后,又听见『啪喳、啪喳』的漆弹炸裂声传入耳中。
《笨、笨蛋!再怎么说也未免太快了吧,再多撑一会儿啊!相信你刚刚那番说词的我立场该往哪摆才好啊!?狙击手已经将目标转移到我身上了耶!》
《抱、抱歉……我的脸被漆弹击中,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啊。》
《你仍旧一样是个令人搞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用处的家伙耶!》
很容易便能联想到哮一鼓作气变回原本的好好先生,而且大概正哭哭啼啼地泪流满面的模样。
原本以为可以扭转局势,想不到状况反而变得更加糟糕。
《我距西园寺所在的场地还有一段距离……明明就只差一点了……!》
可能已连忙躲至掩体后面的樱花颇不甘心地嘟嚷着说道。
《我、我这边也快撑不下去了……手边子弹所剩无几啊!》
小兔的通讯也夹杂着对方前锋的笑声及枪击声。
随后通讯一片鸦雀无声。
真理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坦白讲,真理已经傻眼到无书以对了。
基本上,当初除了小兔以外的其他成员明明都毫无干劲可书,如今却因为受到那么简单的挑衅便改变心态,连她都觉得他们真是一群有够随便的家伙。
虾兵蟹将有虾兵蟹将的自尊心?有不可退让的信念?
可笑至极、无聊透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既不是他们的同伴,甚至根本也未曾动过想当什么异端审问官的念头。
虽然还回想不起关于自己的身世记忆,但真理依稀知道,自己与他们是分属两个不同世界的族群。丧失的记忆频频对自己发出警告。
因此她坐在远处,露出冷淡目光眺望着他们。她与他们之间随时都存在着一条无形一线。
然而——
「呃————……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为什么自己会竭尽全力奔向他们身边呢。
「真是的……我在搞什么鬼啊。」
老实讲,她很羡慕。很羡慕能够像这样为了一些无聊小事拚死拚活,能够过着平凡生活的他们。
内心存在着另一个听见虾兵蟹将小队被第10小队瞧不起,就会感到很火大的自己。存在着另一个想要帮助那群既愚蠢且不入流,又无药可救的家伙们拿下胜利。
更要紧的是,她觉得十分有趣。在内心中,不讲逻辑、毫无道理地感到雀跃。
在这种紧要开头、这种致命危机。
要是自己有办法杀出一条生路的话,那种感觉肯定很舒服。
察觉到另一个自我的真理不禁面露苦笑。
「看来我也是个单纯的笨蛋啊……真是够了!」
真理一边不断地反问着自己,一边手持开赛时所分发到的机关枪,气喘吁吁地冲进喷水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