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五云山上又热闹了起来,灵俊天和韩广信依然坚持修炼,灵冬冬还是那么顽皮的四处打闹,而紫炎道长和水远和尚长期在一起讲经论道,灵虚这段时间一面修炼一面长期跟着两位宗师,听他们讲道,有时候还会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
灵俊天和韩广信对于水远和尚的讲经一点都不感兴趣,经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就连顽皮的灵冬冬听了以后也乖乖的安静下来,呼呼大睡,只有灵虚一人在一盘听得津津有味,后来每当灵冬冬吵闹的时候,灵俊天就让它过来听讲经,这个方法万试万灵。
有一天紫炎道长和水远和尚谈论了一阵,后者忽然问道:“道友是怎么想到收灵虚为徒的?”前者摸着胡须微笑着不答反问:“佛友这句话很有深意,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两个还要打禅机吗?呵呵。”
水远和尚双眼盯着对方,静静的说道:“道友精通六禽观像奇术,难道没有看出来?何必问和尚呢?”紫炎道长也凝视着对方,不急不徐道:“佛友的枯禅定也至化境,天眼通更是炉火纯青,何必问我?”
两人对视了半晌又都哈哈大笑起来,紫炎道长指着对方的鼻子,挥动着手指道:“你啊,你啊,哈哈~不过我收这个徒弟确实有些意思,也是第一次收一个兽类当徒弟,说实话当初天儿把它救回来的时候,我就摸过骨骼,并用六禽观像术推算了一番,确实此兽的命运非同凡响,可惜我修为太浅,只能知其一不知其二,佛友的佛法精深,应该看得更远……我在这里偷个懒,愿听佛友详解。”
紫炎道长又把关于灵虚的事情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水远和尚听完后一直沉思不语,最后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抬头道:“道友,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紫炎道长习惯性的摸了摸胡须,微笑着说道:“佛友先说说什么事情,如果我力所能及之事,以我们俩的交情绝对不推迟。”说完后,好像感觉自己上当了一样。
水远和尚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微笑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道友点了个就成了,我要灵虚!”紫炎道长脸上闪过一丝惊色,接着又恢复了平静,哈哈大笑道:“我以为什么事情,原来佛友是看上了我的徒弟,抢徒弟来了,哈哈~我就是说怎么习惯云游的水远,怎么突然会长期待在五云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水远和尚枯瘦的老脸微红,原本古波不惊的脸上都带上了一丝喜色,问道:“这么说道友是答应了?”紫炎道长沉默了良久,摇头道:“不行,不行,不行!!”水远有些憋气,枯瘦的脸又马了起来,微气道:“为什么不行?”
紫炎道长摸着长长的胡须,对着水远眨了眨眼,不紧不慢道:“佛友别懵我不明白,虚儿虽然是兽类,但是天纵之质,是我前所未见的,其领悟能力之高可能修真界里都找不出一个与之相比,不但精通兽类的修炼方法,还能学习修真功法,丹道、炼器无一不有良好的基础,如果不是兽体所限,可能会创造许多前人未有的东西,而且造化奇异,前途不可预测,丹道将来就靠它和天儿了,这可是我们丹道万年难遇的人才,岂能说让就让的呢?”
水远和尚看向远处的和灵冬冬打闹的灵虚良久,出奇的调笑道:“道友,你好偏心,为了丹道将来发扬光大,就做出如此武断的决定,难道有一个纯阴体质、天资聪慧的灵俊天来发扬丹道还不够?你不知道这样一来反而限制了灵虚的发挥,耽误了它的前途,我们佛宗最讲究一个缘字,那你说它是佛缘重,还是道缘重呢?”
紫炎道长好像被人说中了心事,也不言语,沉默了起来。水远和尚看见对方沉默,暗暗掐动一个手印,朗声道:“放下万缘成大器,道友切不可为私啊!”这声音并不大的一句话在紫炎道长的耳朵仿若惊雷,身体一震,抬头道:“罢了罢了,佛友说得有理,但是这件事情毕竟不是我们的事,还得征求它自己的意见。”
水远和尚暗暗高兴,点头道:“好说,好说,如果它实在不愿意,和尚决不强求。”在远处打闹的灵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位宗师买卖了。紫炎道长挥手将灵虚叫了过来,灵虚飞奔过来舔了舔师尊的手表示亲热。
紫炎道长抚摸着徒弟的光滑的皮毛,无奈道:“虚儿,你在这里听我们讲经论道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们当中就你一个对佛经最感兴趣,你觉得佛宗的修炼功法如何?”灵虚以为是师尊随便问的问题,立即挥舞着爪子,摆字道:“徒儿对佛宗的功法只是这段时间听说一些,不敢乱加评论好坏,但是其中很多东西确实很有道理,佛宗对自身的修炼非常严格,对整体的修炼很有帮助。”
水远和尚看着地上的字块,不住点头对其内容表示欣赏,紫炎道长毕竟是丹道出生,虽然对佛宗没有偏见,但是心里也稍微有些不舒服,继续问道:“这位水远大师很想你跟他学习佛宗功法,像征求你的意见。”
灵虚愣了一愣,立马明白了学习佛宗功法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摆字道:“前辈,谢谢你的好意,晚辈已经先投入师尊门下,虽然我是兽类,但是也明白一些事理,同时投入多个门派之下是不合适的,请您老人家谅解。”
紫炎道长看到灵虚的回答,脸上乐开了花,摆手道:“佛友,你看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呵呵。”水远和尚刚好和对方相反,脸色一沉,高呼一声佛号道:“你知不知道自身的资质,简直天生就是学习佛法的,而且佛缘极重,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水远和尚自从进入佛宗后,很久没有这种情绪波动了,没想到今天为了收个徒弟,情绪波动这么大。
紫炎道长也看出了水远和尚的异常,叹道:“没想到虚儿能让从来古波不惊的佛友反应这么强烈,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外面的世界求他拜师的人何止万千,今天却为了争徒弟而面红耳赤,不过佛友说的话是实话,虚儿你再考虑一下吧。”
灵虚低头有些犹豫,自从水远和尚来了以后,它就对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所吸引,可能佛宗的功法天生有吸引其他生灵的功效,自从听了对方所讲述的佛经和功法之后,更是茅舍顿开,许多以前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明白了,有融会贯通的感觉,看来自己确实和佛宗有缘。
灵虚看了看师尊,还是摇了摇头,水远和尚这下出奇的急了起来,大声道:“道友,不如这样,我们两个也不用讲哪些门户之见了,灵虚投入佛宗门下,但是也不用退出丹道,同时修行两家的功法,有两个师尊如何?”
紫炎道长面带微笑站了起来,动了动衣袖,说道:“看来佛友这次是势在必得,既然都这样说了,我再拒绝就有些不尽人情了,虚儿你觉得如何?”灵虚听到这样话,心里非常高兴,同时能够学习两家的功法实在是太好了,只是他还有些不明白两位宗师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自己只是个兽类而已啊。
水远和尚见灵虚点头答应了,老怀大快,哈哈大笑道:“好,就这样决定了,以后你就是佛宗枯禅一脉的弟子了!哈哈~”灵虚福至心灵的对着水远和尚磕了三个头,样子十分可爱,水远高兴的将灵虚搂在了怀里,像宝贝一样轻轻抚摸着,缓缓道:“等下,师尊马上传授你功法,给你讲述我们佛宗的事情。”
紫炎道长看到这个场景哑然失笑,想起当初自己见到灵俊天时的场景,自己当初还不是一样,站了起来静静的走开了。灵俊天听见师弟要跟着水远和尚学习佛法,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东西谁听得懂,就像催眠曲一样,师弟可真有耐心,还能学这个;韩广信也在一旁露出可怜的表情,一幅那东西确实不是人学的意思;不过灵冬冬倒是很高兴,因为每次自己烦躁的时候,听见老和尚讲经就能马上平静下来睡着,以后睡觉倒是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