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老白和项老娘又更多的时间在一起,白升又带着项勤闲逛了好久。直到把周围的事情倒一个底朝天,白升彻底无话了,才送项勤回家。
回到家,白升疲倦地去洗澡。想起当天晚上的项勤,他复杂地笑了,狭长的媚眼里流出酸酸辣辣的液体。
这笑里,有嘲讽,可怜,得意,愧疚……
但是白升不后悔。
为了给老白创造机会,他每天晚上都会约项勤外出。能说的话越来越少,能走的路越来越短。
项勤总是在暗示他订婚与结婚,生怕白升反悔。
不知道为什么,白升和项勤在一起,心里越来越慌。这种心慌导致他每天两小时的散步缩短成一节课。
白升认为,这心慌源自于愧疚。
……
项勤扒着车门哀求:“师傅,你就让我坐车嘛。只要能送我过去,多少钱我都出。”
白升冷脸,“我只是开车累了,停下来和你磨磨嘴皮,不想载你。”
项勤赖皮地拉开车门,要坐进去。“原来你只是想我和磨嘴子啊,你知道你耽误了刚刚在我眼前开过去的多少辆车?!”
白升没有理睬,依然阻止项勤坐进车内。
交往十多天后,项勤苦着脸和白升约会。白升看项勤脸色难看,出于关心问道:“不舒服?”
项勤有些抽泣,“小乌龟死了。”
白升脑门三条黑线,“死了再买,哭什么。”
项勤撅着嘴不悦道:“那是你送我第一件礼物啊。”
这句话听得白升心里咯噔一下,白升明白,项勤动真的了。即使自己日后摆脱了项勤,自己于她也会是个千古罪人。他没话找话,“怎么死的?”
项勤更加伤心了,“我看它身上有些脏,就牙刷蘸着牙膏把它里里外外早晚各一次的刷龟壳洗澡,结果”她的声音突然降低,“刷死了。”
白升憋出内伤,第一次和项勤在一起有了些许轻松。总之,他对项勤的看法有了改变。
相处的一个月里,他们做的事情除了晚上在广场散步还是在广场散步。
对于项勤来说,白升算得上她第一个好好相处的对象。她对未来充满希望。
她会隔三差五给白升带礼物。一个吸收辐射的仙人球,一盒巧克力,一支大棒棒糖……种种孩子的行为,印在白升眼中说不出的可爱。
项勤倔得很,从不承认自己的幼稚,硬是往成熟的谱上靠,总闹笑话。
白升这下真的发现自己对这个单纯大条女动心了。
没有特别标志性的事件,感情总是潜移默化间地滋生。直叫你发现时,暗呼为时已晚。
白升开出租车在路上行驶,不经意地回头,不禁抽气。项勤端端正正地坐在后排,“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项勤狡黠一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溜上来的。”
车中弥漫开项勤身上独有的清甜栀子香气。
是的,他是在不注意的时候爱上项勤。
看着老白的精神头越来越好,白升开始挣扎。孝心与爱情之间,如何取舍?
“只要是心爱的人,不管将发生什么,哪怕是最后一秒也要争取。”白升一直这么想,可是这次的代价是父亲的幸福。这句话似乎失效了。
白升没挣扎多久,因为项勤的电话便结束了一切。
她冷冷问道:“你接近我是为了让你爸接近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