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捉虫)
&esp;&esp;她抹了几把泪,程老头叹了口气,“人老了都是这么过的,想?开点。”
&esp;&esp;程老太道:“我看安国人不错,老二?两口子不肯让我们搬过去?住,要不是安国找了安民说话?,安民也不会同意我们住,以后我们还是要指望安国。”
&esp;&esp;程老头更想叹气了,“安国是不错,但他那个媳妇要不得,平常不声不响的,我看着?比童娟还可怕。
&esp;&esp;不用指望安国,还有珍秀那几个孩子,这次回家可有叫过我们爷爷奶奶,这几个孩子都被她教坏了,跟我们一点都不亲,我仔细看着?,跟安国也不亲。”
&esp;&esp;程老太一如既往不喜欢老大家的四个女孩子,“何佩瑜不好?,委屈了安国。”
&esp;&esp;程老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人家会挣钱,说是在城里开公司!”
&esp;&esp;这年头,会挣钱的人就是有本事的人,何佩瑜的一身的行头阔气,打扮精致,就像电视剧里的人一样,程老头看到这个儿媳妇同样气短。
&esp;&esp;程老太不满道:“我安国也不错啊,正经有单位的老师,吃皇粮的,不比何佩瑜差!”
&esp;&esp;“那就差远了,老二?说,安国的工资每个月四?百来块钱,安国媳妇一年在城里可以挣大几万,他们在城里的房子就是老二?媳妇的钱买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安国挣得远远不如他媳妇,还怎么能在他媳妇面前直起腰说话?。”
&esp;&esp;“所?以儿子的事情?就跟没影子了。”程老太一辈子最看重的人就是儿子与孙子,虽然更偏疼小儿子与孙子,但对于老实?的大儿子,她自认为还是疼爱的,不然前几年也不会心?疼他没有儿子,到处帮他找生子偏方。
&esp;&esp;“何佩瑜耽误了我儿子,她在城里有钱,过好?日子,可我们安国也没吃她的喝她的,安国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学校啊。”程老太为大儿子抱屈。
&esp;&esp;疼了一辈子小儿子程安民,临到老了,这个儿子对老父母可不怎么好?,相比起老实?忠厚的大儿子,程老太的一颗心?偏到大儿子身上。
&esp;&esp;“安民有儿子了不用?我管,安国无后,我死了都不安心?。”
&esp;&esp;程老头瓮声瓮气地说:“没钱气短。”
&esp;&esp;“谁说没钱,两口子过日子,那挣的钱还不都是大家一起的,没得分个你我他。从前安国挣钱养家,现在不过是何佩瑜挣得多一点,难道何佩瑜挣的钱就不是安国的了?”程老太这会儿倒说出一番朴素的道理来了。
&esp;&esp;程老头觉得很有道理。
&esp;&esp;他对何佩瑜不满日益加深,这几年媳妇不像个媳妇样子,更不像个持家的女人,当面不敢说,背后怨言不少。
&esp;&esp;不说别的,京市的云飞苑程老头一次都没去?过!
&esp;&esp;他儿子媳妇有了钱,在城里买了房子,这在村子里是值得羡慕的事情?,可他压根没去?过!这羡慕就转变成了看笑话?。
&esp;&esp;再有一个就是程安国每年给的养老钱,在程安国转为正式编制的那一年提升为五百块。这几年根本就没涨过,自家的儿子从小看到老,要不是钱都被何佩瑜掌握,安国至于只给父母这点钱吗?
&esp;&esp;程老头高深莫测道:“我得找村里有学问的人问问这事。”
&esp;&esp;两人同仇敌忾,把对童娟的怨恨转到何佩瑜身上,晚上睡得很不错。
&esp;&esp;……
&esp;&esp;程宝菱一家人开车回京市,等到家已经快十点钟了。程楠打了个哈欠,眼睛睁不开,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就要睡觉。
&esp;&esp;程珍秀推她起来,“去?洗澡再睡觉,别着?凉了。”
&esp;&esp;家里只有一个浴室,同时供应一家六口人洗澡很费时间,程宝菱也困了,拿了毛巾衣物往浴室走。
&esp;&esp;程楠直挺挺地跳起来,“我跟你一起,省的要等。”
&esp;&esp;两人洗过澡,浴室空出来,爸妈让珍秀与珍雪去?洗。这姐俩自诩是大人了,不好?意思像两个孩子一样一起洗,飞快地进去?飞快地出来,洗了一个战斗澡。
&esp;&esp;程安国不困,坐在沙发上跟何佩瑜看春晚。现在播出的是一个相声节目,演员说笑逗唱,何佩瑜跟着?笑,问道:“二?人转是什么,一定要拿手帕转吗?”
&esp;&esp;程安国摇头,“不知道。”
&esp;&esp;他心?里装了事,虽然他说服安民接两老去?新房子住,但安民那个勉强答应的样子,只怕父母在安民手下过活,日子不会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