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一路上我会找人教你。”万思齐伸出手,习惯性地在霍改的头上揉了揉。
霍改身形一僵“大哥,你那手好像还没洗过……”
万思齐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嗯,我还有些东西要出门准备,会将你独自留在府中两日,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霍改也跟着认真起来。
万思齐笃定道:“我知你必会找贪狼报今日之仇,我希望你到时能多少有所收敛。”
霍改微笑,一脸纯良无辜:“我这人最和善不过,怎么会做那种小气的事呢?”
“你若是真有如此自觉我便不会担心了。” 万思齐伸出手,条件反射又想摸摸某人的头,结果在某人杀人的目光下半途而废。
“你与其指望我自觉于人后,指望我自绝于人前还比较靠谱点。” 霍改摊手:“放心,我最多抱着它再滚几遍山坡,不会要了它的狗命的。”
两人深情对望半晌,最终万思齐低叹一口气道:“就这样吧,天色已晚,你该回房了。”
“大哥,好梦。”霍改径直推门而去。
“好梦。”万思齐站在床边,注视着霍改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喃。
天亮,万思齐前脚出门,霍改后脚就奔后院去了,贪狼却是凭空消失一般百寻不见。霍改在通问了一遍之后,终于确认了贪狼已然被他主子一齐带走。
霍改小狗挠墙咆哮:“万思齐你个老奸巨猾的混蛋,你昨儿晚上嘱咐我留手根本就是为了给我个我只能在后两天动手的错觉,安全拖过昨晚上是吧,是吧!呜呜呜,老子又被耍了……”
据说,万家三少对其兄长极为不舍,离别当日,将自己关在房内默默垂泪直至月上中天。证据就是那满桌的湿痕。
嗯,至于真相嘛,大概只有那张承载着水写高H小说的桌子,和奋笔疾书了一日,心理终于平衡的某**作者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羞涩地对手指“蛋黄开微博了哟,刚刚开的,有人想勾搭么?”
55。斗茶乃疑云重重
驶向京城的马车上,微微摇晃的车厢中,老者抚须而言,滔滔不绝。“斗茶又名斗茗、茗战,共含三斗,斗茶品、斗茶令和茶百戏。斗茶品考的是茶本身的品质,以及烹茶者点茶、点汤、击拂的手艺;斗茶令考的是烹茶人的诗词歌赋,以茶为题,文采高者胜;茶百戏这会则是考的沏茶技艺,艺高者可使茶汤若山水云雾,状花鸟鱼虫,瑰丽若水墨丹青……”
唯一的听众霍改,此时正扑在四方小几上,一手拿笔一手拿本子,记得那叫一个认真专注。至于记录内容嘛,除了老者原话,还有些个人感想啥的。
比如——“茶百戏:沏茶。注:情节一:灌温水入菊花;攻戏称为菊花茶,受娇羞掩面。情节二:灌肠,给杯子,使倒茶,茶洒外则惩罚,可考虑黄金圣水调。教。”
老者看霍改走笔不停,老怀大慰,于是顿了顿,和蔼问道:“三少,可还记得过来?”
灵感如尿崩的霍改脸色通红,很是亢奋:“记得过来,记得过来。您再讲细点就更好了,比如菊花茶……”
老者忍不住打断了霍改的话:“菊花茶?这时节不对吧。况花茶多为散茶,而斗茗却素来是以团饼茶为主品,烤炙碾细,煎煮点击,方能看出烹茶者的手艺来。”
糟糕,说漏嘴了。霍改瞄了本子一眼,心虚抹汗:“那啥,我们用的是团饼茶哈?”
老者抚掌道:“是啊,要说这次斗茶大会,我们东家可是下了血本了,那茶可不是凡品,要小老儿说,纵是捧了百金,要想买到东家这种茶,也要很费些周折呐。”
霍改顿了笔,盯着放在一旁的茶罐,眼波微动:“这茶价逾百金?”
“是啊。”老者一脸的与有荣焉。“不过现在拿给你练的只是一般茶团。”
霍改将视线收回,问道:“斗茶大会可有何彩头?”
老者看着霍改,眼神那叫一个鄙视:“斗茶本是风雅之事,为的是各方文士雅客聚于一处品茶、论茶、赏茶,哪里要什么彩头。”
霍改的眉头皱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如果真是这样,万思齐为此投入的成本就未免太大了点儿吧?一百金能换得多大的利益?纵然拔得头筹,能赚得的好处顶天不过是在京城茶界的一些漂亮名声罢了。
况且还是由自己去参赛,自己并非万思齐茶庄中人,纵然成了茶艺一流的活招牌,价值也很难完全发挥。起先自己只当万思齐是去见识一下,打个酱油,攒点人脉,现下看来,事情和自己想的有所出入呢……
霍改放下笔,乖巧地笑着试探:“易老,大哥在京城的茶楼布置得如何了?”
被唤作易老的老者诧异道:“东家打算在京城开茶楼?”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