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箫音已然落定。
“不知陛下喜欢听什么曲子,就随意吹了一首,陛下见笑了。”陈婠微微福身,便感到一双手,将她额前的发轻柔地挽到耳后。
掀起眼帘,正和他四目相触。
他目光里幽深一片,看不真切。
正是摸不清状况之时,他已然重重一拉,将她整个身子都拥进了怀中。
一点一点收紧,紧到连玉箫都贴在身上,再无缝隙。
陈婠任他抱着,不敢动弹,仍在想着这精心策划的一环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你吹得很好听,”他将下巴抵在发顶,轻轻触着她柔顺的发,声音清润温和,却含了一丝低哑,“朕还想听凌霄曲。”
陈婠动了动身子,“那陛下得要先松开手,不然哪有力气吹的。”
将失态的情绪,掩饰下去,又恢复了从容如初的面容。
陈婠斜坐于梅潇春景图的屏风前,温婉秀致的彷如画中仙。
一曲完毕,他便又是一曲。
好似怎么也听不够。
直到沈青桑入内添碳时,问了时辰才知道,已经夜深。
再看陈婠,自然是忍着疲倦之色,不由地心生怜惜,是他对于那段回忆太过执着,不曾想经教她吹了这么久。
沈青桑别有深意地退下了。
忽有一丝夜风灌入,陈婠不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封禛大步上前,展手便将罩衫替她围了上去,再一低头,就见她温软淡红的唇,微微翘起,“婠婠辛苦,朕替你揉一揉。”
陈婠还没弄清他的意思,一双唇瓣已然被卷入口中去了。
辗转在唇瓣上,他时不时拿舌尖轻轻扫过,呢哝道,“这里可还酸麻?”
陈婠仰面被她抱着压下去,柳腰折低,是以一种完全被占有的姿势。
念及如此,她主动抱住他的肩,尝试着伸出小舌去迎合。
却不知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足以将他全部的欲*念点燃。
眸光愈发深邃,他再用力,便将整个身子都横抱而起,大步走向床帏。
温柔中却透着邪肆的笑意,扬在唇边,“婠婠主动邀请,朕岂有辜负之理?”
妩媚的笑容,绽开在她原本清秀婉约的面容上,竟生出千万种别样的妖娆姿态。
她双臂缠绕,倾身依偎进他怀中,素手轻轻在胸膛上勾勒着。
“婠婠为何忽然如此热情…当真教朕承受不住,”他喉头动了动,握住腰间,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反手却将陈婠放在上面,“若婠婠每日都能如此,便是做神仙朕也不换的。”
心知他是情爱中的话语,陈婠仍是配合着笑了笑,然后俯下身子,满头乌发散下,铺了满枕满肩。
“若此时你有求于朕,自然是什么都听你的…”封禛扬起脖子,去琢她的唇,却被灵敏地逃过了。
“陛下如此不懂风情,臣妾现在还不能说。”她知火候未到,必要留到最后才行。
红绡落处,衣衫委地,帐暖温香。
情致浓时,几番风雨摧折,不曾将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