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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3页)

“真想不到……你一个单身女人,太不容易了。唉。这些年你应该很辛苦吧。”

“还好了。除了养孩子,写写书,也没其他麻烦事儿。倒是你,事业男人,肯定比我辛苦百倍。”

“呵呵,瞧你说的。对了,什么时候把鸿筱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倒想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他每周末回家一次。你任何一个周末过来都行。”

结果在第二周的周五,我就接到了文宇的电话。说他明天想要来看看鸿筱。我在确定了鸿筱次日归家后,把屋子彻里彻外打扫了一遍。

星期六,鸿筱从学校回来。我告诉他我的大学同学要来看他。鸿筱奇道:“哪个大学同学?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他在毕业后去了美国,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联系,前不久才碰到的。你得叫他赵叔叔。”

文宇和鸿筱的相会过程比我料想中却要和谐得多。餐桌上两人说说笑笑,俨然一对亲密老友,倒把我这个女主人撂到一边。看着他们对饮畅谈的模样,我突然心念一动:要是我当年和文宇恋爱结婚,应该早就拥有了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而此刻桌前如此和睦的三人,竟互无血缘关系。世事纷纭真是难说难料。

会晤过后,我分别向二人打听对对方的印象,答案都只一个字:好。我不由苦笑:难道是因为我们都太相似了么?

鸿筱不幸的出生,文宇不幸的婚姻,我不幸的爱情,三个不幸的人却又幸运地凑到了一起,是否也是一种缘分?

不出我所料,自文宇和我重逢以后,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他不但频繁登门,闲暇时还经常约我外出,一述衷肠。

我隐隐感到,文宇这次是抱着一个和我重组家庭的念头而来。当然对他来说,这是很可行很实际的想法。他离婚,我未嫁,虽然带了一个养子,却正好弥补了膝下无子的缺憾。我们又同住北京,事业稳固,真是没有比再续前缘更好的选择了。

但是,我愿意这样吗?经年离别,自己对文宇的感情早已不似当初那般浓厚,更多的是向友情方向转化;对于鸿筱来说,他是否作好了接受一个父亲的准备,我也是不得而知。如果要靠损害我和鸿筱之间的感情为代价来换取一个新家庭,我却是万万不愿的。

现在的我,就像走进了一座交叉分径的花园,山回路转,柳暗花明,处处蕴藏玄机。

和文宇相处三个月来,我们在昆明湖泛舟,玉渊潭赏花,雍和宫吊古,谭柘寺听法。昔年未能达成的心愿在这段时光里全部得以实现。我们就像一对跨入恋河不久的年轻恋人,在南风中尽情享受北京炽热而繁盛的夏天。

鸿筱对我的变化虽未显出特别的欢喜,但也不加阻难,甚至有时候会为了成全我和文宇的独处而故意消失。

这一年九月,鸿筱迈入大四,尤佳也升上了大五。两人来往似比从前更密切一些,至少好几次我去学校都看到他们携手而行的身影。只是鸿筱一看到我,就很不自然地放掉尤佳的手,尴尬地与我打招呼。尤佳却立即抓起鸿筱的手笑盈盈地向我问好。

这一切让我感到,鸿筱让一个占有心很重的女人给缠住,难以脱身。只是每次问起,他都坚决地否定掉。

九月二十号是这一年的中秋。我、文宇、鸿筱计划前往陶然亭观月赏菊。文宇叫鸿筱带上他的女友,鸿筱说道尤佳告诉他有事去不了,只能作罢。三人从我家出发,在六点左右赶到了公园。

陶然亭公园以亭景而闻名天下。“名亭园”里仿建的名亭林立。有的掩映在茂竹修林之中,有的耸立在碧水平湖之畔。我们三人沿途赏完汨罗江畔的独醒亭、绍兴的兰亭和鹅池碑亭、苏州的沧浪亭、成都的少陵草堂碑亭、滁州的醉翁亭等十几座名亭,最后返回到“名亭园”外的“风雨同舟亭”

“风雨同舟亭”坐卧湖中。一条石板路蜿蜒入水,将亭与岸连接起来。岸边垂柳如烟,亭阁雕梁甍栋,亭角呈飞扬之势。贮立亭中,面朝平湖,晚风送来习习清凉,无人不感心旷神怡,油然生出一股临清流而赋诗的雅兴。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我们来到了一座与同舟亭隔岸相望的茶园——“菊园”。

“菊园”栽种的自然多是菊花,尤以黄*菊为主。菊花绕茶座而栽,一枝枝亭亭玉立,花瓣沾有瀼瀼清露,如笼轻烟。三人选了一个临湖的座位,坐成“品”字型。菊丛中虫声唧唧,吹奏一支欢迎曲。

时已八点。月亮升上了天空,圆得就像画出来一般。溶溶清光洒满天地,我们仿佛坐在了水中。月光泻在菊丛上,和菊花相互抱合,在地上投出斑驳的黑影。风一吹,黑影摇移,犹如离人的脚步。

桌上已摆放了一壶黄酒、两盘螃蟹。文宇和鸿筱你斟我酌,啖蟹吞姜,我倒像是伴酒的女郎。听到一个说:“更待菊黄家酿熟”,一个接:“与君一醉一陶然”。我笑道:“今天是中秋节,你们干脆来接接古人咏月的诗词吧。谁接不出,谁就罚酒一杯。”

鸿筱首先附和,又对我说道:“你可是作家啊,非得参加不可。同样的,要是接不出,也得喝酒。”

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这小子,唯恐不把我灌醉。好吧,规矩是这样的:每句诗词中必须得有一个‘月’字,但是不能从《春江花月夜》里选。那里面‘月’字太多了。除此之外,诗词歌赋都没问题。三十秒中接不出来就得喝酒。听明白了没?那我先开始了。嗯,先来个最熟的:月有阴晴圆缺。鸿筱,你呢?”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他应声而答,“赵叔叔,该你了。”

文宇放下酒杯,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说罢看了我一眼。

我脸一微热,道:“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

“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鸿筱的。

文宇笑道:“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这里面有两个‘月’,下次是不是可以轮空?”

我笑着白了他一眼,道:“没有的事。听好了:永夜角声悲无语,中天月色好谁看。”

“太悲啦”,鸿筱摇头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这个怎么样,够雄壮吧?”

“好!”说着文宇拿起酒杯,朝我和鸿筱身前晃了一晃,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我也举起酒杯,笑吟吟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如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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