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也这么固执吗?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任越转过侧脸,幽幽的看向身边那个纤瘦且坚定的姑娘。
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即便是转了时空和光阴。
就像此生的任越,分明在咸阳才和温柔初识,却已然觉得熟悉无比;
分明心中万般不愿她进京入宫,甚至有气,但看她意志坚定,却依旧是义无反顾的陪在她的身边;
有些人,一旦命中注定,无论经过几世的轮回,终究会在蓦然回首间,砰然心动。
就像任越,那些手足无措的夜晚,他所能想到的,所能信赖依靠的,只有那个初识的温姑娘!
“我……”温柔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答。
任越缓缓的从袖管中抽出那柄熟悉的玉箫,优雅的凑于嘴边。
一曲悠扬,翩然飘出。
曲中天大地大,山高水长;
曲中冬去春来,草木枯荣;
曲中马蹄声声,落雪纷纷;
曲中相思馨暖,万箭森寒……
一曲落毕,温柔只觉心中万般酸楚,那颗历经了两世的曾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次揪痛了起来。
任越收起玉箫,静静的站在温柔的身边,再次转身之时,却见这个纤弱坚定的姑娘,单手紧捂胸口,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其实任越方才吹奏的,只是近日来自打南宫雪告诉他事情之后,他频频尝试的种种梦境,不泡药浴,头痛欲死,噩梦连连,生离死别!
唯有亲身经历过的人能够感知,唯有心有灵犀之人方能听懂。此刻,温柔早已泪如泉涌,心如刀割。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任越双手紧紧的扶住温柔纤瘦的肩头,轻轻的摇晃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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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京城
“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被沙子迷了眼睛。”半饷,温柔泪眼朦胧的望着任越,强忍住内心的悲恸,微笑着。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再强求,回去吧,养好精神,京城必是一场激战,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心心念念的非要进宫。”任越轻轻叹了口气,虽是嘴上在劝说,可脚下却是丝毫未移动半步。
夜,无边且鬼魅。
月下,除了这一对痴男怨女,还有一双眼睛隐着,却是清晰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其实,刚才温柔那一声开门的吱嘎声,不仅仅是将任越惊醒,盛尧山这个武魁,自打任越告诉他范剑和楼大厨的诡计之后,更是对温柔和蔡米万般警醒。
温柔前脚刚出门,盛尧山便也悄悄跟了出去,只是刚要上前,却是看见了一袭白衣的任越。
“这小子!还挺积极的!”盛尧山心中暗嘲。
本想上前同问温姑娘为何夜不能寐,却又听见任越一曲九转回肠的箫音,一曲毕落,温柔早已泪流满面!
盛尧山心中大惊:不过一曲哀思幽怨的调子,温姑娘何故哭成这样?!
良久,见他二人迟迟没有要归的动静,盛尧山按捺不住了,虽是初夏,可城郊晚来风凉,任三这小子莫非真不知道体谅佳人?一个姑娘家,身子本就单薄,哪能与他这般男儿相比!
于是,盛尧山顾不得什么尴尬和突兀,快步上前。
“我说,你俩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看什么星星月亮?任三你皮糙肉厚的,倒是无妨,温姑娘若是着了凉,那京中的比赛可就无暇顾及了!”盛尧山说罢,潇洒的脱下自己墨色裹金的斗篷。自然的披在了温柔的身上。
“呵呵,回去吧。”任越的面颊微微抽动了一下,伸手自然的拉过温柔的衣袖,大步向着客栈内走去。
“你!”盛尧山面色大惊。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一个姑娘拉拉扯扯的!还无双公子!风雅京城!我呸!
不过,现在的情势容不得盛尧山多想,旋即快步追了上去。刚才温姑娘还哭了呢!难道也是被任三这小子给惹的?好你个任三!温姑娘披得可是我的斗篷!
客栈的房门前,两个绝世的公子并肩站在一个娇小的姑娘身后。
温柔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行礼,转身正欲进门。
“温姑娘好生歇息。”盛尧山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