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看向轮椅上的白千书,眼神中有不可置信,也有疑惑。
“你可想好了,做了主孪生就要对扶乩的结果负责,并承受神旨的反噬。”
“真啰嗦,开始吧!”
白千书有样学样,握住Y型桃木架的一端,另一个道士看了一眼杨佑之,然后握住了另一端。
当真正参与到扶乩活动之中,白千书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近现代风靡一时的“笔仙”、“筷仙”、“碟仙”游戏,可以说正是扶乩的简化版或变种。
现代玩此类游戏者多为大、中学生,后来因很多学生过度痴迷,引发了很多心理疾病,严重影响了学习和生活,便被明令禁止了。
按照现代科学解释,诸如“笔仙”游戏,通过活动形式、时间、地点和语言铺垫气氛,让参与者精神高度集中,再加上不断进行自我心理暗示,致使涉世未深的青少年受到迷惑,将矛盾的力量误认为“神的旨意”,从而对此深信不疑,无法自拔。
白千书回过神来,精神集中在乩盘上垂着的柳木笔上,笔尖摇摇晃晃,若想书写出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也并非易事。
“闭目存神,心诚静定。”
杨佑之对白千书的状态很是不满,碍于众人都看着,将浮尘重重甩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诚心……什么,气定神闲!”白千书闭上眼嘟囔着,看上去倒也有几分主孪生的气势。
随着道士们齐声诵咒,周围环境随之静下下来。此刻天上的雾气渐渐消散,皎洁的月亮从东边的山峦露出了头,月光倾洒在周家的院落,将整个扶乩活动渲染的更加神秘。
按现在时间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众道士的窃窃私语将白千书惊醒。
“我怎么睡过去了。”
手上依然握着桃木架,再看乩盘的沙土上画着一连串线条,在月光下也看不清是什么。
这时一个负责抄录的道士将记录板拿了过来,杨佑之抢先一步拿过去看了一眼,然后露出鄙夷的神色。
众道士面露失落之色,微微摇着头。
“什么意思?”
白千书不解其意,接过记录板,只看了一眼,惊的直接将其扔了出去。
“早就料定是这个结果,一百多年来就没有成功过,是你非要逞强。”杨佑之道。
“你是说以前也扶乩占卜过?也是这串英……符号?”
“你以为我茅山真的会坐视不管,百年来不知多少得道的高人尝试破解这个谜题,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或许并没有失败,只是没看懂而已。”白千书看着乩盘沙土上模糊的符号,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周员外对扶乩失败倒也没作出太大反应,看来也是见怪不怪了,一边吩咐老管家给众人安排斋饭和住处,一边让下人收拾扶匆匆出了门。
白千书此刻心乱如麻自然没心情吃饭,假借想看看桃源镇的风水,打算去勘察一下华家旧址。谁知老家丁连连摆手,死活不愿意给做向导,最后还是杨佑之主动请缨一同前往,着实让白千书刮目相看。